傅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刻意壓低了的,似乎是生怕白念蘇看不出來他已經生氣了似的,但是後者仍然覺得他是在演戲。
白念蘇看著傅修的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不,你不會把我的這些話告訴五爺的。”
傅修覺得好笑:“你憑什麼就認為我不會?”
白念蘇正要開口,嘴巴卻被傅修一把捂住:“你別說話,吵得我腦仁兒疼,安靜一點,行不行?”
下一秒,傅修繼續說道:“還有啊,我就納了悶兒了,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幫我的?你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幫我呢?”
白念蘇被他這麼一說,愣住了,隨即自嘲地笑了一聲。其實傅修說得對,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又怎麼幫他救出那些女人呢?
白念蘇的太陽穴開始一跳一跳地疼。
靳遇珩靳遇珩,這個名字不斷地在白念蘇的腦海裏冒出來,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你到底是真的害怕給我帶來危險,還是真的覺得我無足輕重,甚至隻是一個陌生人?
這個問題不停地在白念蘇的腦子裏回旋,腦海當中有千萬種不同的聲音在嘶吼,在尖叫,可是這一刻,她卻不知道哪一道才是最真實的。
傅修扔下剛才那句話之後便轉身出去了,出去之後照樣鎖了門,隻留下白念蘇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
沒了人和自己對話之後,白念蘇心中的恐慌漸漸被無限放大,這裏就像是一個修羅地獄一般,讓人找不到任何出路。
整整三天,她沒有被允許從這個房間出去,而傅修也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意料之中的,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也再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興許,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所以早就離開了吧。
這三天的時間裏,中途有專門的的人來送飯,白念蘇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犯人,失去了任何行動能力,在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
終於,在這一天,白念蘇聽到了來自外界的一點消息,是從給她送飯的那幾個人口中聽到的,但是卻是足以令她感到憤怒和心痛的消息。
一份簡略的餐飯從門口遞進來,白念蘇伸手接過,卻在接過的那一刻聽到了一個聲音:“好好兒吃飯吧,吃飽點兒,說不定啊,這是你的最後一頓飯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