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珩眉頭一挑:“哦?你知道我是什麼想法?”
男人的語氣裏帶著三分冷淡,唐信年心裏甚至一個激靈,連忙否認道:“不知道不知道”
靳遇珩淡淡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心裏卻被蒙上了一層疑雲。那個問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麼?事情,難道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樣嗎?
心裏的那層疑雲,似乎就快要慢慢被撥開了
律師事務所,明亮寬敞的會議室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會議。
合夥人之一的樊明章將手上的那份資料輕輕放在會議桌上,眉頭緊鎖開口道:“這一次這個官司,有些棘手啊,可能還需要我們這邊派人親自前往案發地一趟,得搜集足夠的證據才行。”
話音落下,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卻沒有人說話,因為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那麼一絲猶豫。
這一次的案件委托人來自臨市的香檀山,一對中年夫妻,都是當地一所村中心希望小學的教師。他們兩人聲稱半年之前紅十字救助協會曾經撥了一筆款項給他們所在的小學,但是在經過當地村長簽字確認的時候,撥款金額卻被克扣了超過三分之二。
那對夫妻作為人民教師,加上本身又是出身於窮苦大山裏,為人相當淳樸老實,平時兩個人兢兢業業地為村小學的教育事業付出心血。
就連那筆撥款,都是他們堅持不懈地每隔一個月就給市中心的救助協會寫一封信,長此以往堅持了兩年才得來的成果。
本來以為小學可以依靠那筆款項添置一撥新的教學工具,還有孩子們的圖書繪本之類的,可是兩夫妻根本沒有想到,那筆款項竟然大部分都進了村長的腰包。
所以這一次,那對夫妻的目的便是尋求外界的幫助,希望可以將那位村長告上法庭,逼他吐出被克扣的那部分款項。
“撥款裏被克扣掉的那一部分錢,如果真的隻是進了村長一個人的腰包倒還好解決,但是根據委托人的陳述來看,他們和村長對抗了將近半年時間,甚至揚言要舉報對方,但是對方都並不為所動。這隻能說明,那個村長的背後應該還有其他勢力在支持他。”樊明章的眉頭微微緊鎖。
白念蘇花了幾分鍾迅速把自己手上的現有的資料過了一遍,說道:“而且目前的情況是,兩位委托人沒有拿出任何證據,無法坐實那位村長克扣款項的罪名,證據確實很不足,所以這個官司目前還打不了。”
樊明章表示認可地點點頭,說得沒錯,要想打贏這一次的官司,必須深入調查村長背後的人際關係,否則揪不出事情的源頭,也拿不出證據。
隻是香檀山,大家都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雖然說現在所處的這座海濱城市是真的很繁華,但是臨市的香檀山,簡直可以用窮鄉僻壤四個字來形容。
有一句俗話叫,窮山惡水出刁民。
要親自前往那樣的地方去搜集案件的證據,著實是一個苦差事,這也就是為什麼平時大家接到了什麼案子,每個人的工作積極性都相當高,但是這一次,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