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做慣了闊太太的女人根本不適合管理家族產業,所以當時整個商業圈裏都有很多人處處覬覦著靳氏這塊肥肉。
各大媒體記者們也伺機而動,準備對沒有了靳宗南之後的靳氏產業大肆報道一番,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靳遇珩的母親林依曼,讓所有想要看靳氏笑話的人大跌了眼鏡。
自從林依曼接手靳氏產業之後,情況不僅沒有下跌,反而還發展如常,度過穩定期之後,規模甚至還越擴越大。
從那個時候開始,整個商界裏便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靳氏的這位女董事長,但是同時也有很多人在開始猜測。
靳宗南去世之後,按理來說接他的班的人應該是長子靳遇珩,可是實際上的接管人卻是妻子,這是怎麼回事?並且從那個時候開始,靳遇珩也從來沒有在任何公共場合和新聞平台做過澄清,甚至哪怕露一次麵都沒有。
久而久之,這件事情便成為了一個謎,靳宗南去世之後的那幾年當中,靳家長子靳遇珩到底去了哪裏?
自從發生了上一次自己被靳遇珩和唐信年送進醫院的事情之後,白念蘇是真的打算不再和他們有任何瓜葛,所以這一次她沒有打算要再回唐信年的電話,告訴他自己重新考慮之後的結果。
他們的案子,他的母親去世,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時間過得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迅速,盛暑之後,整座城市迎來了第一輪的降溫,降溫其實並不明顯,但是空氣當中的溫度卻也真的下降了幾分。
這天晚上,白念蘇洗漱完畢之後進了自己的書房,那裏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本台曆,拿起來一看,明天,是七月二十一日,那裏被自己用筆做了標記,一個簡單的黑色圓圈。
根據很久以前自己雇傭私家偵探跟蹤靳遇珩的結果可以知道,每年的七月二十二日是時音的忌日。
靳遇珩在雲牧山上為時音買了一塊墓地,每一年都會去看她,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天晚上自己和宋承遠會被靳遇珩的車給撞到。
是因為,宋承遠的車追尾的那天晚上,剛好是七月二十三日的淩晨,靳遇珩在前一天去雲牧山上看完時音之後,淩晨下山的途中撞了白念蘇和宋承遠。
如果那個男人的心裏還有時音這個人,那麼今年的七月二十二日他或許仍然會如約而至,到時候出現在時音的墓碑前。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白念蘇特意決定在二十一日的時候去雲牧山一趟,提前一天去,或許不會碰到那個男人。
深夜十一點,萬籟俱寂,白念蘇的大腦裏隻剩下了自己思考的聲音——
這樣的感覺還真是無比奇妙,自己明明還活得好好的,可是即將卻要前往自己的墓地,估計這個世界上,能跟她有同樣境遇的人,再也碰不到第二個了吧?
七月二十一日下午一點,白念蘇開車上了雲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