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蘇隻能奮力地往前跑著,根本不敢往後看,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所以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風把自己臉上的傷口吹得生疼,這樣的天氣,風就像是刀子一般。
漸漸地,她覺得自己的臉頰上似乎有一股溫熱的感覺,白念蘇知道,那是傷口流血了。
靳遇珩的車剛剛拐過主幹道,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把車在路邊停好,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以前的他其實是沒有接陌生號碼的習慣的。
可是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靳遇珩竟然鬼使神差一般地接了起來。
“喂,哪位?”
“先不要問為什麼!幫我報一下警!謝謝!我在彙豐大廈的主幹道這邊!”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語氣無比焦慮,聽上去似乎還在奔跑。
但是靳遇珩隻是花了一瞬間的功夫,便知道了對麵的那個聲音是誰。
白念蘇早在剛才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撥號報警的能力,因為她的手一直在劇烈地顫抖,根本按不了號碼,所以她隻能在最近的通話記錄中隨便撥了一個出去,當時也根本沒有管是誰。
可是現在在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白念蘇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電話那頭的人,是靳遇珩。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語氣無比焦慮,聽上去似乎還在拚命奔跑。
但是靳遇珩隻是花了一瞬間的功夫,便知道了對麵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白念蘇早在剛才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撥號報警的能力,因為她的雙手一直都在劇烈地顫抖著,根本按不了號碼,所以她隻能在最近的通話記錄中隨便撥了一個出去。
因為當時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自然也不知道撥出的到底是誰的號碼。
可是就在剛剛,白念蘇在聽到那個男人聲音的時候,她的心髒漏跳了一拍。
電話那頭的人,是靳遇珩。
周遭的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安靜了,遠處汽車鳴笛的聲音,商場裏傳來的音樂聲,都在此時此刻從白念蘇的耳膜裏節節後退,她的整個大腦裏隻充斥著剛才的那唯一一個聲音。
喂,哪位?
聽上去像是她現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沒錯,是唯一,但是卻也最危險。
那麼這根救命稻草,她現在應該抓住嗎?
白念蘇沒有想到的是,在心裏還沒有做出決定的時候,她的肢體就已經首先做出了反應。
她抓著手機的右手又再次握緊了一分,像是生怕由於奔跑而讓手機掉落一般,腦海裏的話語終於在這一瞬間吼了出來:“靳先生!我是白念蘇,麻煩你幫我報警!”
“你剛才說你現在在彙豐大廈主幹道這邊是嗎?”靳遇珩的反應很快,語氣也相當冷靜,沒有一絲慌亂的感覺。
白念蘇明顯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電話那頭的人的鎮定給感染了,她發現自己現在說話的語氣都已經比剛才平靜了很多。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