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待在靳遇珩身邊的時候,她多多少少和林禦還有唐信年幾個人打過交道,出於刑警的職業敏銳力,她從一定程度上是多多少少了解一點他們的性格的。
唐信年這個人,從外表看上去幾乎整天都是樂嗬嗬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是每次一出了什麼事情,靳遇珩第一時間找的永遠都是林禦和他兩個人。
所以兩個人作為兄弟和手下,都是非常讓人省心的,但是出於人和人的性格終歸有一些不同的東西,兩個人都很有能力也很有責任心,但是比起林禦來,唐信年其實是一個更有激進心的人。
以前的時音跟他打過交道,了解他這一點,總是喜歡狀似無意地把比較重要和具有一點敏感性的問題問出來,剛剛那個關於是不是經常受傷的問題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白念蘇沉靜地看著唐信年,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對視著,仿佛都在對對方防備著什麼,但是其中又似乎有人想試探著什麼。
唐信年看著白念蘇的眼睛,那一瞬間,他甚至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時音,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要不是今夜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相信林禦說的。
上次在酒吧裏碰見,他當時也根本沒有來得及細看,白念蘇便走了。
可是今晚,這個讓老大最近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都不太好的女人,他終於仔仔細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番,終於明白了老大鬱悶的心情,要是換做他,大概也會有同樣的情緒。
短短的時間內,唐信年在自己的大腦裏過了很多事情,他回憶著時音的長相,想要將那副美麗的樣貌套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上,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隻有那一雙眼睛能合得上,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這就真是奇了個怪了,唐信年在心裏想。
但是最終也隻笑著吐出一句:“那白小姐的忍耐力還真是異於常人啊,佩服佩服。”
白念蘇淡淡笑了一下,沒有準備再回答他。
唐信年看著坐在床邊的慢慢,越看這小姑娘越覺得可愛,於是問道:“這是白小姐的女兒嗎?幾歲了?”
“三歲多,快四歲了。”白念蘇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現在房間裏隻有他們三個人,她覺得有一些不自在,但是腳現在還裹著厚厚的繃帶,根本哪裏也去不了,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看樣子,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而且手傷成這個樣子,剛剛徐醫生囑咐過還要定時換藥,這幾天說不定也要待在醫院裏。
沉默的間隙,白念蘇拿出手機給園裏的老師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這幾天有事去不了。
放下手機的時候,轉頭便看到林禦進來了,後麵跟著藍心,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
唐信年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轉過頭望去,埋怨道:“你倆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
林禦淡淡說道:“聊了一點事情。”
藍心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
唐信年神經向來大條,絲毫沒有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可是敏銳如白念蘇,卻將他們的眼神都看在了眼裏。
林禦看了看白念蘇的手和腳,問道:“傷口都處理好了嗎?白小姐覺得怎麼樣?”
白念蘇點了點頭:“都處理好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林禦看了唐信年一眼,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既然都處理好了,那我們就不打擾白小姐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