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禦被唐信年推搡了一下。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朝周圍眾人掃視了一眼,確定了一下沒有誰的注意力在他們這邊,林禦湊近唐信年耳邊說了一句話。
唐信年一開始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愣登了幾秒鍾,林禦推開後,他轉過頭去:“你玩兒我呢?怎麼可能?”
林禦不耐煩的擺擺手,準備繼續喝酒:“我都跟你說了我也不確定,你愛信不信。”
唐信年沉思了一下,問道:“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林禦瞪他一眼:“我有病啊,去拍一個隻見過一麵的女人的照片,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變態。”
“你說誰變態呢?”唐信年說著就撲了過去,兩個大男人在沙發上玩笑著扭打成一團。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冷靜下來,唐信年壓低聲音開口:“那照你這麼說,咱老大是因為一個長得像她的一個女人才心情不好的?”
林禦看都沒看他一眼:“我可沒這麼說啊,都是你自己胡謅的。”
就在這時候,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從旁邊飄了過來:“你倆偷偷摸摸地在聊什麼呢?”
兩個男人聞聲望去,是藍心。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微卷的長發慵懶地披在肩膀上,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餘,她手中舉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整個人看上去隻讓人想到四個字:風情萬種。
隻是在這一刻,唐信年和林禦的腦海裏都隻冒出了一句話:風情萬種又如何,不還是苦了這麼多年。
藍心當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她在兩個男人的對麵坐下:“問你們話呢,在聊誰?”
唐信年轉頭看了一眼林禦,感覺後者隱隱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反應極快,下一秒便一臉無辜地聳聳肩道:“我們什麼都沒聊啊!”
林禦看著唐信年竭盡全力演戲的樣子,心裏憋著笑。
一看這情形,藍心便有些不樂意了,一開口,語氣裏的溫度便冷了三分:“我剛剛在那邊老遠就看見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兒偷偷咬耳朵,怎麼,難道你們倆之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林禦抬頭,淡淡瞥了藍心一眼,沒說什麼。
唐信年一把大力攬過林禦的肩膀,做親密狀,痞子一般地朝藍心開口:“就算我們倆有什麼,你能怎麼樣?”
藍心白他一眼,不想再理,隻淡淡甩出一句話:“那你倆慢慢玩兒,就不打擾了。”
藍心一轉身,唐信年鬆開林禦,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事兒,藍心不會也知道吧?”
林禦喝了一口酒:“她要是不知道,剛剛能對咱倆這個態度?”
唐信年嘴角一抽:“可她怎麼知道我們倆聊的到底是什麼?”
林禦看了看轉角處藍心的背影,轉過頭來,看著唐信年的眼神裏充滿了鄙視:“女人這種生物,敏感起來能嚇死你。”
唐信年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兩個男人碰了碰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這邊,靳遇珩正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紅酒,他兩隻手臂鬆鬆地搭在扶手上,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絲淡淡的疲憊感。
這裏是一個非常寬闊的陽台,幾年前他就把這套房子買了下來,專門供平時娛樂消遣用,但其實他自己並不經常到這裏來,是為了唐信年和林禦他們,還有下麵的一幹人等,這麼多年來,尤其是前幾年,大家跟著他一起做事,都很辛苦。
現在事態好了,他便想把最好的給自己這幫兄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