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笑了笑,轉身下樓。
第二圈,莊家轉到沈鳶這裏。
霍歸舟似是並不關心一杯果汁榨了半個多小時都還沒有回來的顧時南在做些什麼,閑適慵懶的跟沈鳶聊著天。
“沈小姐家裏還有姐妹嗎?”
沈鳶搖頭,“我是獨生女。”
霍歸舟輕歎了一聲,略顯遺憾。
秦淮嘴角抽搐。
這他媽是個披著穿山甲的老流氓?
再怎麼說沈鳶也是顧時南的前女友,就算還沒正式複合,但遲肯定早都會複合,四舍五入他就直接把沈鳶當成顧時南老婆看。
秦淮見縫插針,“我有個妹妹,特漂亮,賊會來事兒,改天介紹霍先生認識?”
霍歸舟似乎有點興趣,他看了看秦淮,像是突然想起點什麼。
“說起來,我對秦少的那位‘姑姑’有點印象,如果……”
他打出一張牌,勾唇淡笑,“還是算了。”
秦淮臉色冷下來,手指關節捏得嘎吱嘎吱響。
氣氛似乎突然凝固。
沈鳶不明所以,她悄悄看向付敘,付敘搖頭,表示這會兒不適合講故事。
秦家老爺子十幾年前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小女孩,當成女兒養,比秦淮小兩歲,但秦淮得叫她一聲姑姑。
簡單說,那女孩就是秦家養的一個商業工具,也許下個月,也許明年,她就得‘報恩’。
付敘拍了拍秦淮的肩,笑著打圓場。
霍歸舟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秦淮刀子似的眼神,手機震動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信息。
“我還有點事,”霍歸舟站起身,從容不迫,“八點之後就正式營業了,如果各位不介意人多,就繼續留在這裏玩兒。”
今晚本就不是來玩的。
霍歸舟前腳才剛離開,沈鳶就往樓下跑。
秦淮付敘他們比沈鳶要穩重理智的多,就算霍歸舟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敢在這裏對顧時南怎麼樣。
李哲在樓梯口等著,看到沈鳶就大步走過去。
沈鳶急忙問,“顧時南呢?”
李哲神情嚴峻,低聲說,“顧總受了點傷,在車上。”
聽到顧時南受傷,沈鳶心髒一疼。
她下意識的往出口跑,幾步之後又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李哲,“……林煙……”
李哲搖了搖頭。
顧時南沒能把林煙帶出來。
————
車上沒有藥箱,李哲把車停在路口,快速的去藥店買了一些,送到車上之後,他沒有上車,站在車旁。
顧時南傷的不嚴重,都是皮外傷,他不在意,壓根沒放在心上,是沈鳶堅持讓李哲來藥店。
車裏的燈開著,但不夠亮,沈鳶怕自己毛手毛腳弄疼顧時南,又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我有點後悔大學選專業的時候沒有去學醫。”
沈鳶拿著一根棉簽,沾了點消毒藥水,小心翼翼輕擦顧時南嘴角的傷。
“哎,”她又歎了口氣。
“或者累一點,學編劇的同時再修個第二學位,那樣我現在就能像個正經醫生一樣嫻熟的幫你處理傷口,你肯定早就把持不住想要吻我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懂風情閉著眼懶得看我。”
她以為顧時南閉著眼睛不看她是覺得煩,或者……是在想林煙。
“疼不疼?”沈鳶換了姿勢,一條腿折在座椅上,很不舒服,但隻有這樣才不會擋住光。
“我再輕一點啊。”
顧時南襯衣扣子解開了幾顆,女人散落的長發發梢時不時掃過他胸膛的皮膚,他睜開黑眸,微啞的嗓音比平時要低一度。
“給我吃顆止疼藥就不疼了。”
“等一下,我看看李助理有沒有買,”沈鳶翻了翻裝著藥的塑料袋,“好像沒有,我去給你買……唔。”
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車門,就被男人扣住手腕拽著倒在他胸膛。
連一秒鍾錯愕的都沒有,下顎被抬起,男人微涼的唇壓下來。
沈鳶聽到顧時南說,“這不是有現成的止痛藥麼。”
隻有片刻的溫柔,男人撬開她的牙關之後吻勢就失控了,她招架不住,呼吸很快就淩亂。
藥瓶棉簽稀稀拉拉掉到車坐下,沈鳶也沒有心思顧及,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這個吻裏,哪怕呼吸薄弱,也想再久一點,再久一點……
瀕臨失控邊緣。
顧時南先停下來,他用僅剩的耐心幫女人把裙子後背的拉鏈拉好,隨後手臂壓在她後腰,將人壓在懷裏。
落在頸窩炙熱的呼吸滾燙,沈鳶不安的動了動,“顧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