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在顧時南的家待了一天一夜,連門都沒有出過,幾和外界斷了所有的聯係,根本就不知道趙氏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吃完藥之後,仰著頭問顧時南,“我的手機呢?”
顧時南在衣櫃前拿衣服,麵不改色的回答,“扔了。”
沈鳶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少來,我不會信。”
他雖然是霸道了一點,但修養還是有的,不打招呼就扔別人東西這種事也不會做,大概是有意藏著不讓她看什麼。
“我如果躲著不見人,他們就會以為我是心虛,那些事我沒做過,為什麼要躲著?”
顧時南轉身看著沈鳶,似是無奈。
別的女人大病小痛能作出天際,她就算不屑於在他麵前演柔弱,總該有個病人的樣子吧。
“我剛才說什麼了?”
他說,他會處理。
沈鳶黑色的長發披在肩頭,碎發將鵝蛋臉勾勒得更加巧。
她抿了抿唇,試探著問出口,“那……那我們現在是已經開始了嗎?”
顧時南勾唇輕笑,低沉緩慢的嗓音隱著幾分危險意味,“怎麼,上了我的床還想跑?”
沈鳶臉頰莫名發燙,梗著脖子狡辯,“我沒有,我坐的是沙發。”
顧時南把衣架上掛著的衣服扔女人腦袋上,看著她被衣服壓著歪倒在沙發心情舒暢,眼裏的笑意似是愉悅。
“自己去床上躺著。”
沈鳶:????
她爬起來,稍稍撥開蒙在腦袋上的睡衣,隻露出一雙眼睛,但也藏不住潺潺緋色。
沈鳶瞪著正在解襯衣扣子的顧時南,咬著悶聲唾棄,“我的病還沒好,你個禽獸!”
顧時南皮笑肉不笑,索性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拿著從衣櫃裏找出來的睡衣去了側臥。
門被帶上,臥室裏隻剩下沈鳶。
沈鳶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顧時南的臥室,他跟著進來隻是拿衣服而已,根本不是要睡在這裏。
臉頰升溫,蹭的一下像是著了火。
沈鳶跳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直到喘不過氣來了才稍稍探出腦袋呼吸。
臉上有了血色,看著倒是沒那麼糟糕了。
她等了半個多小時,覺得顧時南應該已經洗完澡了才去敲側臥的房門。
顧時南打開門,短發還在滴水,睡衣也隻是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壁壘分明的胸膛肉眼可見。
“洗漱用品都放在浴室,沒看到?”
李哲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沈鳶就在房間裏,她看到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沈鳶解釋,“我得回去,不然家裏的貓和狗估計就要餓死了。”
顧時南眉頭輕微皺起,語氣不善,“你怎麼什麼破事都要操心?”
就是閉口不提那天晚上的。
他幾乎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全然沒當回事,第二天早上跑了不說,還連著一天一夜都沒有接他的電話。
如果沒有被冤枉,她會乖乖待在這裏除非是見鬼了。
“我養了它們就要對它們負責任,不能隻顧自己不管它們,如果它們餓死了,我下輩子會遭天譴的。”
顧時南細心的程度沈鳶大概是想不到。
昨天晚上顧時南就已經囑咐秘書按時去沈鳶家喂貓喂狗,那兩個隻寵物她平時都當祖宗供著,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有人幫你喂,餓不死,”顧時南擦了兩下短發,將毛巾掛在肩上,順勢捏著女人的臉蛋揉了揉,“回去睡覺,再唧唧喳喳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