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視野是這棟房子所有房間裏最好的，比主臥還要好，周圍萬家燈火都在眼前。
陸晏離看著那遙遠的星光，腦海裏出現了言笑和柒柒相處的畫麵。
柒柒幾乎不用說話也不用做什麼，她隻是看著就很開心，一頓午飯的時間，她眉眼間的笑意就沒有斷過。
沐瑤帶柒柒回去之後，言笑再也在他麵前提過，並不是因為過眼就忘記了。
她身邊常見的朋友：林洛桑有兒子，顧時南和沈鳶的女兒剛過滿月禮，沐瑤的女兒都快上幼兒園了。
偶爾失落，陸晏離都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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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離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開門就看到王姨把藥片遞給言笑。
“什麼藥？”
王姨開口解釋道，“程小姐剛才吐得厲害，可能是腸胃炎犯了，這些都是上次宋醫生開的藥。”
聞言，陸晏離眉頭皺起，黑眸底層潛藏的戾氣隱隱有化開的趨勢。
他大步走到床邊，把言笑手裏的藥片拿走。
“你先出去。”
“是，”王姨應著，離開臥室，並且帶上了房門。
言笑剛吐完，隻漱了口，連那杯溫水都才隻喝了一半，眉眼間的蒼白還很明顯。
如果陸晏離再晚一點回來，她可能就已經把藥吃了。
陸晏離把言笑抱起來讓她靠坐在床頭，喂她喝水，“還是很難受？”
“嗯，有一點，我今天也沒吃什麼不好的東西，可能是吹了涼風的原因，腸胃不太舒服。”
言笑沒力氣，靠在男人肩頭，說話聲音虛弱。
“你把藥遞給我，我吃兩片應該就沒事了。”
“不能亂吃藥。”
“……這都是宋翊上次給我開的啊。”
“不一定是腸胃炎，”陸晏離騰出手，直接把藥都塞進了抽屜裏。
“你先緩一緩，如果還是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言笑聽了陸晏離的話，想想好像確實和腸胃炎不太一樣，她隻是胃裏反酸想吐，沒有肚子疼。
“我好多了，不用去醫院，你先去洗漱吧。”
“嗯，”陸晏離隻是隨口答應，並沒有立刻就起身。
他又重新倒了杯熱水來，等言笑臉色恢複正常了才進浴室洗澡。
這一晚上，他隻是閉著眼睛，但沒有真正睡著過。
第二天早上淩晨五點十七分，照顧老太太的傭人過來敲門，把消息帶過來，王姨連忙上樓告訴陸晏離
言笑本來就睡得不深，陸晏離剛下床她就醒了，聽著王姨在門外說著什麼，但聽不清。
等陸晏離進來之後，言笑從床上坐起來，眼裏的朦朧已經散開。
“阿離，是不是奶奶她……”
“嗯，”陸晏離平靜的超乎常規，隻是一夜未眠的那雙黑眸暗得可怕。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太太就不太對勁，比平時要精神很多，甚至還清醒過那麼一會會兒。
言笑都能感覺得到，陸晏離當然不會毫無察覺，隻會比言笑更敏銳。
“外麵很冷，你先穿衣服，”陸晏離捧著女人愣住的小臉親了親，嗓音沙啞，“我們去送奶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