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叢中過的許魏澤,身邊的女人兩三個月就會換一個,偶爾遇到難纏的,也會把他的未婚妻拉出來解決那些貪心不足糾纏的女人。
所以,像今晚這樣的情況,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程言笑從頭到尾都是平和的,因為知道許魏澤會在某個路口停車讓她下去。
然而,他今晚卻沒有那麼做,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法國餐廳外。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許魏澤看了她一眼,“來餐廳難道是來看戲的?”
程言笑,“……”
這位祖宗不知道又抽了什麼風。
“我吃過了。”
許魏澤眉頭輕皺,伸手把轉身就走的女人拽了回來,“剛才是誰說要跟朋友吃晚飯的?”
謊言被戳穿,程言笑臉皮薄,神色不太自然,卻也不想再繼續跟他站在這裏拉拉扯扯,就往後退了半步,整個人都在陰影裏。
“所以你應該看出來了我並不想跟你一起吃飯。”
許魏澤會錯了意,以為女人新鮮少見的脾氣是因為他破壞了她和朋友的飯局。
“程言笑,你嬌生慣養了二十三年,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這也才幾個月而已,別跟我說你已經開始喜歡擠著出租車出門,還有那幾雙筷子在一個鍋裏亂攪的東西。”
那都什麼玩意兒?
程言笑看到了對方眼尾不屑掩飾的譏誚,她沉默了一會兒,也慢慢笑開。
“許魏澤,你覺得自己很了解我嗎?”
程許兩家早就有意思結親,許魏澤成年的時候父母就告訴他,他未來的老婆是程家的女兒,認識十幾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雖然他不喜歡清湯寡水這一卦的,平時硬被長輩安排出去約會,他也隻是表麵應付,轉過身就把她扔在路邊,但他閱女無數,一個女人站在他麵前,他多看兩眼就知道是良是婊。
簡單的跟張白紙似的提線木偶程言笑,他自認為看一眼就夠了,更不用說已經看了十幾年。
“你以為我乖乖聽爸爸的話,彈鋼琴、學芭蕾、去聽音樂會,朋友見麵也都是五星級以上的餐廳,……那樣就是喜歡?”
然而這一刻,許魏澤看著程言笑的那雙眼睛,卻覺得自己的固有認知似乎是有所偏差。
“如果你許少覺得火鍋很髒,出租車很低級,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這些。”
過去的程言笑,每一天都按照父親都的期待成長,在許巍澤口中就是一塊木頭,了無生趣,而在外人眼裏是就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某一天,在遇到那個人刹那,她跌落凡間。
看到了被父親藏起來的另一半世界。
“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以後,你要解決身邊女人的問題,還是找別人吧。”
許魏澤一言不發的盯著女人,聽著她一句一句把話說完,桃花眼裏的輕佻笑意淡去,然後又慢慢顯現。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程言笑……”
許魏澤勾起唇角,忽然往前邁了一步,微微低頭湊到程言笑麵前。
程言笑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嚇了一跳,往後退,卻被他勾著腰壓在懷裏。
兩張臉之間隻剩一根手指的距離,呼吸都曖昧的繞在一起。
“你……”程言笑秀眉蹙起,本能的推許魏澤,卻被他抓著手往後推到牆角。
“訂婚那晚,是陸晏離麼?”
……
街角,路燈光影昏暗。
男人把女人推進角落之後,就看不清了。
曖昧,引人無限遐想。
蘇瀟瀟收回視線,看向旁邊的男人。
笑著開口,“我當初還以為許魏澤對程言笑沒什麼感情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呢。”
程家前腳出事,後腳許家就直接退了婚,這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一旦傳開肯定會落人口舌,顧及著名聲,許家並沒有公開婚約解除的事。
“雖然他們之間的身份已經拉開了差距,但畢竟是青梅竹馬,也許,是許魏澤玩夠了,後知後覺想起了被自己忽視多年的未婚妻,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救世主心理,落難的公主剛好可以滿足。”
程言笑跟誰在一起她都沒意見,隻要不往她的男人身邊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