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哄完小的還要哄大的,柒柒學著兔子咬胡蘿卜吃,他就坐到沐瑤身邊。
柔和暮色,整個客廳都籠罩在落日餘暉裏。
傅城深淡漠的氣場早已悄然退去。
“不高興?”
沐瑤嗤笑了聲,她能有什麼不高興的?
“我有那麼小心眼?”
蘇蔓找上門是因為蘇氏孤立無援沒有辦法了,蘇家會變成現在這幅局麵,背後推手是傅城深和陸晏離。
她清楚這些。
蘇蔓也沒說什麼太難聽的話,不值得計較。
“不會,”傅城深低低笑,斂起的眸色意味不明,“傅太太大度的讓我覺得挫敗。”
不想她為這些事情生氣,但她真的什麼都不在意的時候,藏在心底角落的某些情緒就會慢慢發酵。
男人的嗓音低沉如往常,但沐瑤還是聽出了幾分端倪。
“你對她還有感情嗎?”
傅城深黑了臉,“能說出這種話,是欠教訓?”
“所以我為什麼要不高興?”沐瑤笑了笑,煙雨眸彎出漂亮的弧度,“她求你看在她的情分上放過蘇家你沒有答應,哭的那麼楚楚可憐你也沒有生出惻隱之心,我跟你鬧什麼?”
柒柒被綁架的事無論跟蘇蔓有沒有關係,隻要蘇盛還是她父親,她都撇不清。
沐瑤沒有告訴時家,不代表聖母心到可以連女兒差點喪命都不追究。
蘇家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如果他們行的端坐的正,別人也沒有機會把他們從金字塔拉下來。
對女人動手,很沒有君子風度。
所以,就算傅家對蘇蔓還有所保留,那也是她能理解,可以勉強接受。
傅城深凝著女人姣好的眉眼,心情好了那麼一點點。
“還算是說了句能聽的……”
沐瑤笑睨著他,慵懶隨性,“她剛才問你,我到底有什麼好,你怎麼都不說話?”
她是故意的。
傅城深偶爾的情話也都很直白,很少會細膩到具體的點,他也不是會說那些話的性格。
“千金難買心頭好,我愛你就會愛你的所有,哪有什麼理由。”
沐瑤唇角微微上揚。
傍晚暮色,廚房有飯菜的香味飄散,拉布拉多窩在柒柒旁邊,受了驚嚇的兔子也慢慢適了環境。
沐瑤靠在傅城深肩頭,看著女兒天真爛漫的玩耍,竟覺得餘生都這樣過好像也不差。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你說蘇瀟瀟怎麼了?”
傅城深不打算讓她知道那些糟糕的事情,“沒什麼……”
“那我去問別人,”沐瑤起身就準備走。
她當然隻是做做樣子而已,所以傅城深輕而易舉就把她拉回到沙發上,半摟在懷裏。
“真拿你沒辦法,”他低歎了一聲,無奈的眸色裏氤氳著寵溺,“先說好,你歸聽,不能生悶氣。”
他記得當時沐瑤在沙漠拍戲意外受傷的時候,程言笑還熬了湯去看過沐瑤。
她們之間,算得上是朋友。
程言笑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沐瑤淡淡的看著他,“你到底說不說?”
她都已經上綱上線了,傅城深哪兒海能瞞著,三言兩語簡單的概括:“蘇瀟瀟害她染上了毒癮,還想用同樣的手段算計到你身上。”
沐瑤驚愕。
毒癮……
沐瑤對蘇瀟瀟這個人並不陌生,不同的場合也見過幾次。
蘇瀟瀟和蘇蔓一樣,也是家中獨女,但脾氣性格完全不同,在外囂張跋扈,喜歡玩陰的,誰惹到她隻能自認倒黴。
在男人麵前就換了幅模樣,撒嬌討好的招數手到擒來,即使是偶爾的小姐脾氣,也是嬌俏的,並不會讓男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