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安靜下來之後,眼前就開始回放在墓園外發生的意外。
蔣希兒的所有行為都不是正常成年人會做出來的,像是……神智不清,瘋了。
出獄的宋汝華憔悴消瘦,在她身上連半點過去的高貴優雅都看不到,比起蔣啟明,她還不算人性泯滅,可以為了蔣希兒跪在地上求饒。
這兩個人的出現,提醒著沐瑤,那二十四年不僅僅隻是一場夢。
……
手術結束,醫生對沐瑤說,“傅先生最好在醫院住一個月,等傷口愈合了再出院,這幾天手上也不要用力,洗澡的時候也不能沾水,飲食要清淡,家裏做的當然是最好。”
理所當然的把沐瑤當成了家屬。
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之後準備出去,又被傅城深叫了回來。
“我太太手上有擦傷,左腳也崴到了,給她看看。”
我太太……
自然而然的稱呼,除了沐瑤之外,好像沒有人覺得有問題。
醫生說,“傅太太,您坐這邊的沙發,我幫您處理。”
沐瑤摔倒的時候,掌心磨在水泥地麵,被磨破了皮,醫生給她消毒的時候她連眉都沒有皺一下,腳腕隻是輕微的崴到,已經不疼了。
等醫生離開,沐瑤抬頭看向一直凝著自己的男人,“要喝水嗎?”
然而傅城深卻是更關心她,“手還疼麼?”
沐瑤神色清淡,反問,“一張創可貼就能完全蓋住的擦傷能有多疼?”
傅城深似是放了心,“那你幫我倒杯水,別燙著。”
病房裏有飲水機,沐瑤拿了個幹淨的杯子接了杯水,兌好水溫遞給傅城深。
“你打電話給家裏人吧,我等劉安來了再走。”
傅城深自嘲的輕笑,“你覺得,傅家的人誰能來照顧我?”
傅晚不在了,傅正均為了給曆漠臻生母一個身份跟傅家脫離了關係,老爺子被氣的大病一場,到現在身體都沒有恢複。
傅家其他的人,都跟狼一樣盯著傅城深現在的位置,更不可能來照顧他。
沐瑤扶著傅城深坐起來,拿了個枕頭墊在他後背,聲音如常,“那我一會兒去問問醫生有沒有看護,你不舒服就休息吧,我在外麵等。”
傅城深右手還拿著水杯,直接抬起剛剛縫完針的左手握住女人手腕,“我這是為誰受的傷?你就這麼直接走了?”
沐瑤是明天上午的機票回南城。
她好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傅城深,“是你自己撞上去的,想訛到我身上?”
對視半分鍾,敗的那一方是傅城深。
苦肉計沒用,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傷口會不會崩開,能留在醫院等他縫完針再走,大概也隻是因為劉安還沒有來,他身邊沒人。
“瑤瑤……”
這兩個字繞在傅城深唇齒間,繾綣柔情。
他握著女人的手往胸口的位置放,低沉沙啞的嗓音繞著濃重的想念,“別走,我很疼。”
“你傷的是手,”沐瑤提醒他演技的Bug,“而且,麻藥的勁兒應該還沒過,能有多疼?”
“是心疼。”
傅城深低歎了一聲。
“你一直都住在裏麵,感覺不到麼?
(作者碎碎念:土味情話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