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她一種被需要,被珍視的錯覺。

第一瞬間的僵硬之後,沐瑤踮著的腳尖慢慢放平,眼裏又歸於平靜。

傅城深閉了閉眼,嗓音溫和低沉,“果然,還是要看著你才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夢。”

沐瑤抬手推他,“很幼稚。”

傅城深無奈的低笑,站直身體,順勢把女人推在胸口的手握在掌心,“抱一下都不行?”

親昵接觸的皮膚,屬於他的溫度如綿綿細雨般潛移默化的傳到沐瑤手上。

“不合適,你的行為會給我造成困擾。”

傅城深想起了昨天晚上分開前她接了那通電話,她說話的語氣很溫柔,甚至還會笑。

他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握著沐瑤的手也沒有鬆開,帶她進電梯,“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著過來了,還沒有吃早飯,吃完了再去。”

電梯裏還有其他人,沐瑤直接被傅城深用身體護在角落,咫尺距離,呼吸絲絲縷縷纏繞,這種感覺讓沐瑤本能的排斥。

沐瑤剛想開口讓他站遠一點,卻在抬頭的時候發現他根本沒有在看她,似乎為她擋開外人的視線隻是君子禮貌。

上帝對他的偏愛在那張俊顏體現的淋漓盡致,歲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在醫院治療的那些日子,沐瑤也曾經在某個因為疼痛難以入睡的夜晚看過國內的新聞。

人人都說傅城深愛沐瑤,愛的隱忍深沉。

在男人看過來之前,沐瑤自然的移開視線。

酒店內部的餐廳人很少,沐瑤隻喝了杯咖啡,安靜的看著窗外忙碌的人來人往。

等傅城深慢條斯理的吃完才開口,“可以走了嗎?”

傅城深抬眸瞧著女人沐浴在柔和晨光裏的小臉,她的皮膚宛若透明,長而卷翹睫毛在眼瞼落下的倒影,像兩把刷子,一切都美好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在那雙眼睛裏再也看不到一星半點因為他而起的光亮。

“可以,但你要先把戒指還給我。”

沐瑤茫然,“什麼戒指?”

傅城深拿起茶杯,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婚戒就進入了沐瑤的視線。

如果在吃早飯的時候,她能多看傅城深一眼,就一定早就可以注意到。

“屬於傅太太的婚戒,世界上隻有一枚,你要跟我離婚,不是應該先把戒指還給我麼?”

沐瑤看著男人手上的那枚婚戒,想了很久才開口說話,“當初把離婚書給你的時候我就已經還給你了,訛人這種事很沒品。”

傅城深淡定自若,“你連我們有沒有辦手續都記不清了,記錯這種小事很奇怪麼?”

沐瑤的記憶再次錯亂。

很多事情都被關在一個密閉的角落,這三年半的時間她從來都不會去觸碰。

落滿灰塵,陌生,模糊,然後被遺忘。

沐瑤下意識的去摸自己左手無名指,毫無意外是空空如也。

“可能是丟了,不記得了,我回家找一下,找到了給你寄過來可以麼?”

傅城深緩緩勾唇,不疾不徐的道,“不行,你什麼時候找到我們再去辦手續,如果是真的弄丟了就要賠給我,怎麼賠一枚一模一樣的,你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