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盯著楊桃的父親,雖然這個說辭表麵上看起來無懈可擊,但是卻經不起仔細推敲。
因為在KTV的時候,楊桃曾經給他說過,自己小時候家庭條件並不怎麼好,初中還在一所很普通的學校,又哪裏會有一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呢?
“您確定?”陳放看著楊桃的父親說道,“叔叔,說謊對楊桃沒有好處。”
“你什麼意思。”聽見陳放這麼說,楊桃的父親終於放下了杯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陳放,好像這時候陳放不是一個可愛的後輩,而成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一樣。
“叔叔您放心。我不是要打聽您家的隱私。隻是因為之前,楊桃也跟我說過,說是好像到了高中,您的生意才慢慢的做大,在這之前,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從小看著楊濤長大的管家的存在呢?這難道不是太奇怪了麼?”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楊桃父親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奇怪,“那就應該是從高中開始一直陪著她,你也知道,我工作是很忙的,有些事情弄錯了也情有可原。”
“您這麼在乎女兒。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弄錯吧。”陳放說道,他越看就越覺得這對父女十分奇怪,尤其是父親,竟然連女兒身邊的人也推脫說是記不清了。
“小同誌。”楊桃的父親有些坐不住了,“你問這些,都是我的家事,難道跟小桃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麼?”
陳放看著他,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您可能不知道,我跟警隊裏的其他人不一樣,是個心理側寫師,分析相關人員的行為,語言,揣測對方的心理以及行為模式,就能夠抽絲剝繭,找到那個真正對的人,雖然看上去都是一些毫無關聯的事情,但是隻要掌握的足夠多,就能夠串聯成線索,從而找到真正的罪犯。”
“你把小桃當成罪犯!”楊桃的父親一下子站了起來,“小桃是個好孩子,而且還是你們警隊裏的人,你怎麼能夠這樣懷疑她呢?”
“您不要激動。”陳放說道,“這隻是例行詢問罷了,我並沒有懷疑楊桃,隻是我問的越詳細就越能夠盡快的把楊桃從這件事情裏麵摘出來。”
“你不要說了。”楊桃的父親打斷道,“抱歉,我實在是不能夠接受這種方式,我還是就坐在這裏,等著小桃出來好了。”
說著他便擺出了一副再也不肯開口說一句話的架勢。
陳放沒辦法也就隻能夠隨著他去了,但是楊桃跟她父親,有關這兩個人的疑問,卻在陳放心裏留下了更加濃重的陰影。
他隱約覺得這兩個人都跟這件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尤其是楊桃,她明顯是隱瞞了自己也隱瞞了警隊什麼事情。
但到底是什麼呢?楊桃又為什麼這麼做呢?
陳放想的正出神的時候,就聽見辦公室裏傳來一聲怒吼:“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就是兩天前才接到了方媚的電話,要我去參加同學聚會的!這有什麼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