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安魚莊。我就開始懷疑了,從嚴家老宅到鴻安魚莊要穿過半個安城,而且梁曉魚就算跟蹤我們,到了鴻安魚莊後再給嚴佳峰打電話,那時候高峰期,嚴佳峰趕來我們也早就離開了。”
溫清頓了頓,找了地方坐下,繼續說:“可嚴佳峰卻避開了高峰期,準確無誤的出現在鴻安魚莊,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提前告訴了他地點,他和我們一起出發的,算上距離差距,正好是我們出來的時候。而那個時候,隻有你在我身邊。”
簡朔並未反駁,依舊笑著:“分析的不錯,還有呢?”
“另外,就算梁曉魚是跟蹤我們,但是去鴻安魚莊吃飯,隻有我們兩人知道,你說是誰告訴的梁曉魚,讓她提前通知嚴佳峰直接到鴻安魚莊來呢?”
簡朔笑了笑:“或許他們先來一步在這裏吃飯呢?”
“可惜,我在見你之前,給他打電話,我可以肯定他在嚴家老宅。”那天她在電話裏,的確是聽見了嚴老爺子養的畫眉的鳴叫聲。
她見簡朔不說話,又繼續說著:
“梁曉魚假孕的報告,隻有你和我知道,但那天在Floatingcoffee,梁曉魚卻好像全都知道了一樣,連文件袋都沒看一眼。她那麼謹慎的性格,卻突然對我和盤托出,當時她表現的很憤怒,可言語之間,卻沒有半點停滯,明顯是提前準備好的台詞。這不得不讓我奇怪,因此那幾天我也很不安。”
“果然,沒有多久,我心中的不安就已經得到了證實,梁曉魚負責的項目發生爆炸,嚴佳峰拿著我的支票對我大發雷霆,而梁曉魚順理成章的以受害者身份回歸。”
“你每次都出現得恰到好處,和梁曉魚一點一點摧毀我和嚴佳峰之間的感情,我一直都在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直到那天在伽源廢工廠,我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
“我已經告訴梁曉魚我不會去了,她居然還在那裏等著我,那麼是誰給她的信心,我就一定會去呢?還有她手裏的槍,我不信憑她能弄到這種東西,我一直想不通,看似溫和斯文的簡朔,食指和虎口怎麼會有老繭,看到她手裏的槍我就明白了。”
溫清說完,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許久才道:“我一直好奇,新雲集團一個做普通進出口貿易的公司,為何能在安城有如此大的勢力,簡朔,你說呢?”
簡朔看著她,大聲地笑了起來:“精彩,居然分析得滴水不漏。溫清,我終於知道,嚴佳峰為何一直不敢承認對你的感情了,你太聰明了,沒有哪一個男人會願意被女人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