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溫清躺在床上無力起身,吼出這一句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喘著氣說道,“嚴佳峰,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你回到梁曉魚身邊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我真沒想到你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你傷害曉魚的事,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嚴佳峰,是梁曉魚設計引溫清到伽源廢工廠的,她身上的傷也是自己開槍打的,我有證據。”簡朔開口道。
“證據?你們串通一氣,拿出什麼證據也不稀奇,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你瘋了嗎?溫清怎麼可能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梁曉魚?”
嚴佳峰視線落在溫清的肚子上,笑了一聲:“她如果不做這場苦肉計,她現在就不是躺在醫院而是監獄了!”
他收回視線,盯著簡朔的臉,悠悠的說道:“孩子,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那個野種是你的?”
“嚴佳峰,適可而止,溫清身體很虛弱。”
“這都是她咎由自取,要是曉魚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倆誰也別想好過!”
溫清實在忍無可忍,大聲吼道:“嚴佳峰,我都同意解除婚約了,你還想怎麼樣!”
“解除婚約?和這個人男人雙宿雙飛麼?做夢!曉魚沒醒過來之前,你想都別想。”
說完,不等她開口,他轉身出了病房,門彭的一聲關上,震得溫清的床跟著抖了一抖。
“噗!”
溫清一口血從嘴裏噴出來,染紅了身前的病服和被套,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溫清!”
這件事終究沒有瞞住嚴家,不知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到了眼老爺子耳裏,老人家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就去了。
還在住院的溫清不顧醫生的反對,強行跑出醫院,簡朔擔心不已,也跟著過去。
白色的靈堂,充滿了悲傷的氣氛。
溫清點了三支香,眼裏含淚,向著靈柩磕了三個響頭:“爺爺,對不起,我沒辦法完成你的心願了。”
“溫清,你也別太傷心了,生死有命,你要注意身體。”
簡朔將她扶起,走向大廳一側休息區坐下,此刻這裏坐了不少人,都是來吊唁的。
溫清怔怔的抬頭看他,輕聲道:“簡朔,你為什麼要出現。”
簡朔一愣,微微笑道:“什麼意思?”
溫清歎了口氣,掙脫他的手,往外麵走去。還沒走兩步,看到嚴佳峰正從外麵走進來,她腳下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簡朔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才避免了她摔倒。然而這個動作,正好被嚴佳峰看見。
嚴佳峰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溫清:“誰讓你來的!”
“我……”
她才開口說出一個字,嚴佳峰就直接扯著她往外走去,到了外麵,人少的角落,嚴佳峰才一把丟開她,低吼道:“滾,別讓我看到你!”
“嚴佳峰,我送爺爺最後一程,哪裏礙著你了?”
“閉嘴!你不配喊爺爺這兩個字,要不是你,他也不會被你氣……,你們在這,隻會弄髒了爺爺的靈堂!”
溫清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的他,心底泛著疼痛,她不想和他爭吵:“嚴佳峰,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離開的。”
“不走?”嚴佳峰咬牙切齒,陰鷙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看的溫清頭皮發麻。
既然已經選擇和簡朔在一起,她溫清已經和嚴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她還帶著那個男人跑到這裏來,炫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