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叫人調查了,不過暫時還沒有查到線索。”林與笙劍眉微蹙。
他極少皺眉,大抵是極少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
不過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
這些都需要靠偵探來調查,我們坐在這裏左思右想,就算想破頭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麼想來,我索性岔開話題:“對了……上次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怎麼居然讓蘇光濟沒去領證的?”
蘇光濟一直沒有去民政局領證,據說甚至沒有再跟那個異性聯係。
雖然不知道林與笙是怎麼做到的,但我還是對他的辦事能力十分的佩服,沒想到他連蘇光濟這樣難啃的硬骨頭也能搞定,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蘇光濟打消了再娶的念頭。
“很簡單,那個女人接近你的父親動機不純,純粹是為了你父親的錢。她有一個已經同居了五年的男朋友,那個男人是個賭徒,她之所以嫁給蘇伯父,是為了從蘇伯父手裏拿錢給男朋友還債。我把這些告訴蘇伯父之後,他自然就沒再固執己見。”林與笙解釋。
這些事情,一定是經過調查得知的。
我覺得挺好奇的,之前我也曾讓傅新錄查過,可是傅新錄根本沒有查到這些信息。
“這個私家偵探是我的一個朋友,之前一直在幫我調查我養父母遇害的事,雖然這類型的案子不是他擅長的,但以他的能力,查出這些線索輕而易舉。”林與笙道。
“看來,我以後要放棄傅新錄了?”我忍不住打趣。
有句話叫強中自有強中手,山還比一山高,傅新錄已經是我知道的最厲害的偵探之一了,但他畢竟不是私家偵探,他的偵探社可能每天都在同時很多個客戶交代的事情,而私家偵探不同,他們往往隻受雇於一個雇主,專心致誌地查一個案子,效率自然要高得多。
林與笙淡淡一笑:“傅新錄的能力已經很出眾了,還有那個趙尋,我這個朋友一直很有興趣見他們一麵,交流各自的經驗。”
“說起來,我很久沒有見過趙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和那個女孩結婚了沒有。”我扶額思忖。
前段時間我和趙尋在微信上還一直有聯係,最近卻根本聯係不上他了。
“說不定他有事情在忙,等忙完公司的事,我帶你去找他。”林與笙道。
趙尋早就說過要我去他那邊走走,說那邊的海產品很豐富,而且比北市汙染小,魚蝦的味道比這邊要好多了,每次他這麼一說,曉攸那個吃貨就忍不住流口水。
“要不,帶上曉攸他們一起吧?”我問。
“好,一切由你決定。”林與笙點了點頭。
一切都看似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隻是我沒想到,還有更大的危機在等著我和林與笙……
再次聯係上趙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這半個月可謂風平浪靜,飯店的生意一日好過一日,有恭勇銳在,我肩上的擔子輕鬆了不少。
曉攸和恭世恩再次見了父母,將之前的事情解釋了個清清楚楚,恭世恩的父母算是勉強接受了曉攸,曉攸的父母對恭世恩也很是滿意。
時至周末,我抽了個時間,和林與笙一起來到城郊的墓園,祭拜我的母親。
我和母親長得很像,尤其是眉眼,乍一看簡直如出一轍。
墓碑上她的照片十分年輕,事實上她過世得的確很早,才三十歲出頭,我印象中的她相貌姣好,身材高挑,是個很有氣質的美人,佘姝年輕的時候雖然也漂亮,但卻是那種妖豔膚淺的漂亮,跟她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如果我是蘇光濟,斷然不會為了這樣一個徒有一張好看的臉,卻心如蛇蠍的女人,放棄自己賢惠的原配。
想起這些往事,我鼻尖有點輕微的酸澀。
這些年我經常會想,如果當初我母親沒有非要辛辛苦苦挽留這個出軌的男人,而是堅強地選擇離婚,帶著我和蘇光濟分開,事情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可在那個年代,離婚無異於奇恥大辱,再者說,我母親對蘇光濟的感情太深,深到她根本無法割舍的地步。
時間不可能重來,即便重來,她也不可能改變她的選擇。
她已經走了,走了二十多年,而留下來的我,一定要好好地活。
我將康乃馨放在她的墓碑前,看著她的照片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我告訴她,今天帶著她未來的女婿來看她了,她未來的女婿叫林與笙,是個商人,蘇光濟也已經見過林與笙了,對他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