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動起手來，吃虧的絕對是曉攸。
“還是你識相。”蘇嘉禾戲謔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之前提的要求，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蘇光濟的公司都快倒閉了，你居然還有閑心來這裏逛街，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啊……”
“你小學畢沒畢業，文化程度這麼低，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做藝人圈錢是吧？”曉攸不假思索地嘲諷。
“你！”蘇嘉禾臉色立刻就白了，她的學曆本來就不高，是從一個三流的貴族大學畢業的，要不是因為蘇光濟當年砸錢讚助的緣故，以她當年高考那慘不忍睹的分數，恐怕就連這所大學也進不了。
要知道，念高中的時候，蘇嘉禾可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所有大大小小的測試，成績幾乎都是滿分，交給老師的作業也是工工整整從不出錯，堪稱學霸，令蘇光濟那叫一個臉上有光。
直到她高考成績出來之後，我才知道，原本她一直在和班裏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學霸談戀愛，為的就是讓那個人給她做作業，外加小測試的時候給她遞小抄。
為了掩蓋這件事，她在蘇光濟麵前謊稱高考失利是因為情緒不穩定，太緊張。
而蘇光濟居然信以為真，沒起任何疑心。
現在想來，在自己的掌上明珠麵前，蘇光濟的智商還真是有夠低的……
“我什麼我，我說的就是你。誰不知道你高考分數，隻比兩位數多那麼一點點？大學四年在那所貴族學校想必也沒學會什麼本事吧，不然怎麼畢業之後一直待在家裏閑著沒事做？現在知道要掙錢了，想憑著一張打滿了玻尿酸的臉在演藝圈混出名堂？你趕緊回家照照鏡子吧，就憑你這尊榮，誰願意看你拍的廣告、演的電視劇？”曉攸說起話來毫不留情，而且說的都是大實話。
我和她這麼多年的閨蜜，蘇嘉禾的那些破事，她都是知道的，多半是我閑聊的時候告訴她的。
蘇嘉禾聽得那叫一個火冒三丈：“你這個醜八怪，你居然還有臉說我？也不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跟你說話，純屬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一切，”曉攸鄙夷地說了一聲，拉起我的手，“蘇然，我們走，多看一秒那張打滿了玻尿酸的死魚臉，我都犯惡心。”
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蘇嘉禾一定在後頭氣得渾身發抖。
進電梯的時候，我忍不住打趣：“曉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連蘇嘉禾都不是你的對手。”
“這不是跟你學的嗎？”曉攸挑了挑眉毛，“之前你和她吵架，哪一次她能說過你了？要不是因為你和林與笙在一起，性格變得越來越綿軟了，這次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的肯定是你，而不是我。”
我的性格變得越來越綿軟了嗎？
似乎……是有那麼一點。
見我發愣，曉攸又道：“不是我說你，沉浸在愛河裏，連脾氣都弄丟了，要是哪天林與笙不能在你麵前保護你了，你該怎麼辦？”
我倒沒有想著處處讓林與笙保護我，隻是有時候想起有他在背後做我的後盾，心裏多多少少會踏實一些。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我漸漸變得不再是之前那個滿身是刺的蘇然，不再那麼滿是戾氣了。
曉攸說著，歎了口氣：“不過這也是件好事，至少說明你變得幸福了很多，隻有在最孤單無助的時候，你才會變得特別特別的堅強，好像一個人就足夠過完一輩子。”
我苦笑了一下：“我還真有想過一個人過完一輩子，特別是在和夏明諾離婚之後……算了不說這個了，既然這家商場不方便逛了，那我們去下一家，我就不信，這整個北市的商場，都是牧啟國的地盤。”
“說起來，那個綠茶表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你爸和佘姝離婚這才一個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改口了，連幹嗲也不叫，居然直接管牧啟國叫爸。”曉攸皺了皺眉，毫不掩飾對蘇嘉禾的鄙視。
“反正是她的親生父親，隨便她怎麼叫，隻要她不騷擾到蘇光濟和我的頭上，就算她管牧啟國叫爺爺，我也管不著。”我聳了聳肩。
“你還真能看開……”曉攸翻了個白眼。
“我還能怎樣，衝過去把她和牧啟國還有佘姝三個人打一頓？相信我，這道德敗壞的一大家子，不可能一直這麼高高在上，遲早有跌進泥潭裏的一天。”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