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偽裝的太好了,還是我閱曆太淺,看不穿他的城府?
仔細一想,我真是覺得慶幸,還好我在這個年紀就反應了過來,不然以後痛苦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構成誹謗罪,可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張培英接續說道。
夏明諾聽的一怔,一旁的李秀香急忙上前護住兒子,朝張培英道:“你是律師又怎麼樣,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你就是李秀香女士吧?”鄭培英始終神色不驚,其實我挺羨慕他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態度,至少我是學不來的,一來我沒有他這種倒背如流的本領,二來我的心理素質也顯然不如他。
李秀香身子往後縮了縮:“你是誰?”
張培英看了她一眼,自我介紹道:“我是蘇小姐的律師,替她打理這次的離婚案子。之前我已經了解過你的資料,聽說你前幾天被抓進了公安局,因為被鑒定出有輕微的精神疾病,所以才被提前釋放。”
“原來這人有精神病啊?”
“我說怎麼說話神神叨叨的……”
“就是,還當眾打人呢!”
“你說她要是突然發病打死人了可怎麼辦?”
四周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眾人看向李秀香的眼神變得有些異樣。
我這次明白,為什麼李秀香那麼快就從警察局出來了,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種鑒定結果,我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畢竟我和李秀香相處了這麼多年,她要是真有病,我不會看不出來,這十有八九是夏明諾賄賂醫生做出的假鑒定,為的是替李秀香脫罪。
“你……你血口噴人!”李秀香聽了這話,連忙伸手去扯夏明諾的衣袖,“兒子,我怎麼會有精神病呢?你告訴他們,我沒病!”
夏明諾的臉抽搐了一下,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怎麼,圓不過來了?”我不禁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在這種事情上弄虛作假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最好還是想清楚再回答。”
“兒子!”李秀香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沒弄明白嗎,要麼是你有病,要麼是你和你兒子有罪,權衡起來他還是覺得把你說成是精神病比較劃算,就算哪天殺了我,你也不用坐牢,對他來說簡直再好不過。”我撇嘴解釋道。
說實話,我挺不看不起夏明諾的,連自己七老八十的母親都拿來當槍使,稍微有點良知的人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蘇然,你血口噴人也要有個限度,小心我告你誹謗!”夏明諾惡狠狠地要挾道。
“是嗎?究竟是我誹謗你,還是你誹謗我?要不要去公安局翻一下你媽的卷宗?又或者,你想想看看我那晚的藥檢結果?”我反唇相譏。
夏明諾再次啞口無言,李秀香見狀再次上前朝著我打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吃癟,她顯然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張培英攔在我前麵,抓住了李秀香的手,一臉嚴肅道:“夏明諾先生,如果你和你母親再敢對蘇小姐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我將代表蘇小姐起訴你。”
“我看你就是她在外頭找的那個野男人!要不然怎麼處處護著這個賤蹄子?”李秀香指著張培英的鼻子就開罵。
“我再重申一遍,蘇小姐是我的客戶,我有權保護好她的安全。”張培英麵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李秀香的話而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