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他,但是並不代表我會表現出來,我徑直與他對視,身子微微顫抖,但我沒有退縮。
“林與笙,你真的覺得你是個什麼好人嗎?你明明知道我被下了藥,不也照樣和我那個了?說到底,你們男人就是賤,自己做過的事,卻要一個女人來承擔,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這麼道貌岸然?”我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膽子,說完所有想說的話,就再也懶得看他,徑直轉身離開。
這一通發泄,讓我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跟在許淵的身邊,把和他有曖昧關係的女人一一拍下來。”沒走幾步,他忽然開口。
我頓住,轉過頭皺了皺眉。
他這是在命令我嗎?
林與笙的側臉棱角分明,帶著幾分剛毅,深邃的眼神透露出幾分神秘,讓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他之所以擺出這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十有八九是認為自己可以任意操控我。
或者,他覺得我很需要他,根本離不開他?
“對不起,我不幹了。”我嗤笑一聲,回答十分堅定。
林與笙突然走下車,定定地看著我。
他的個子大約一米八左右,一言不發地站在我麵前,我的整個人幾乎都被他籠罩。
我後退了一步,忽覺有些窒息。
感受著林與笙身上那熟悉的氣息,我的心頭忽然湧起了一點別樣的想法,忍不住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瘋狂。
咬咬唇,我極力將林與笙甩出腦海。
這個男人很容易讓人悸動,但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
“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現在就站在許淵公司的對麵,隻要給他打個電話,他就會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你說,他會不會懷疑你?”他問。
“我不在意。”我搖搖頭,說得輕蔑,“要不你就直接去告訴許淵吧,就說是我動了他的文件,然後把文件偷偷拍下來交給你了。”
林與笙似乎還不知道,許淵早就懷疑到我頭上了。
所以,這樣的威脅,我根本不在乎……
這一次他倒是鬼使神差地沒有被我激怒,而是轉身坐回了車裏:“如果你想打贏這一場離婚官司,就上車!”
他的話讓我邁開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心裏不由疑惑——他是怎麼知道我在和夏明諾打離婚官司的?
我比任何人都想打贏這一場官司,我絕不能讓夏明諾那個奸詐小人贏了我!
我將這輩子最好的幾年給了夏明諾,可他卻根本沒付出過半點真心,搶在我之前遞交離婚申請,十有八九是想爭得更多的財產。
我絕不會妥協,更不會讓自己一無所有地離開……
仔細一想,我和夏明諾的婚內共同財產,隻有那一棟房子,那裏曾是我的家,我不要整個,我隻要自己應得的一半。
林與笙的話太有佑惑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他的車:“好了,你可以說了。”
“你將許淵的行蹤彙報給我,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務必巨細無遺。”他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老板的行蹤?”我聳聳肩,表示無奈。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林與笙不知何來的自信,我自己都分明沒有這種自信。
他說著,頓了一下,遞給我一張名片:“這是張律師的聯係方式,他打過的離婚官司很多,並且,很擅長處理夫妻共同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