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琛的麵色完全沒有一絲的變化,就連剛剛的打鬥也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大的痕跡。
他身上的白襯衫,依舊是幹淨潔白。
而反觀蘇傑銘,即便是黑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褲子,依舊可以看出衣服上的那些汙漬,那是地板上的灰塵,甚至還有一些泥土,其中,還混雜著自己的鮮血。
兩個人的對比,異常地明顯。
楚言琛再次使了一個眼色,讓信叔鬆開了捂著蘇傑銘的手。
信叔很快地鬆開了手,退到了一邊。
“我就不明白了,當民工不是挺好的麼?你怎麼就這麼地執迷不悟呢?”楚言琛很是不解地問著蘇傑銘。
在楚言琛看來,蘇傑銘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惹著自己,他真不知道蘇傑銘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可以這樣的對待自己。
楚言琛的這話,一下子就激起了蘇傑銘心底的那種強烈的不甘,他憤恨地看著楚言琛,“嗬?當民工好?那你怎麼不去當啊!你知不知道那種天天被人使喚的感覺?你知不知道那種自尊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腳下的感覺?你知不知道就連你身邊的朋友現在都像看狗一般的眼神看著你?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你才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這種話。楚言琛……我真的覺得你很惡心,惡心到家了,你知道嗎?”
說完,蘇傑銘還真是很不怕死地往楚言琛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可以看得出,蘇傑銘的心裏是真的非常怨恨著楚言琛。
如果可以,他真的寧願楚言琛去死,隻要楚言琛死了,要他做些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做,他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楚言琛死!
在蘇傑銘的心裏,他把所有的錯誤全部歸結於楚言琛的身上。
如果不是楚言琛,自己又怎麼會跟沐伊諾分手?這麼一塊到嘴的大肥肉又怎麼會就這樣飛走了?
如果不是楚言琛,段音音又怎麼會知道那一切?
如果不是楚言琛,自己又怎麼會從一個蘇家的大少爺淪落到像個過街老鼠一般還要靠著當民工才能維持生計?
這些,當蘇傑銘運用著自己一切的關係之後查到的時候,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幕後的黑手全部都是楚言琛的時候,蘇傑銘感覺自己真的很想像一隻野獸一般親手將楚言琛整個人狠狠地撕碎!
他要楚言琛為他所做的那一切,付出代價!
信叔看見了那一幕,趕忙上前拿出了一張麵巾紙想要替楚言琛將那口口水擦掉。
楚言琛的表情很是陰暗,就像是黎明前的安靜一般,他眼裏的陰霾就像是暴風雨前的烏雲一般慢慢地聚攏在一起。
他冷冷地接過了信叔手裏的那張紙,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似的,然後猛然之間將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脫掉,露出了精裝的上半身,隨即用力地在手裏擰成了一團,狠狠地朝著蘇傑銘的臉上砸去。
嘴角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嗬?我惡心是嗎?很好,我很喜歡這個形容詞。蘇傑銘,看來一直以來我就是對你太心慈手軟了。這次,你千不該,萬不該地,就是想要拿伊諾來威脅我。”
楚言琛冷冷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起身,信叔就像是變戲法似的立刻拿著一件衣服披到了楚言琛的身上。
楚言琛冷冷地轉身,聲音就像是臘月裏的寒冬一般紮入心骨,“把他給我趕出A市,我再也不想在A市見到他。”
緊接著,楚言琛便聽到了從自己身後傳來的有些類似於瘋癲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言琛,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所愛,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沐伊諾的!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