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選擇自己一個人選擇在這裏搭了一個簡易的木屋,一個人靜靜地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生活那麼幾個月,順便也替這裏做一個清潔。
但這次卻意外地,他並不排斥跟沐殷朗之間進行交流。
甚至,可以說,他還有點喜歡這種跟別人交流的感覺。
沐殷朗應邀跟著中年男人走到了房子裏麵,坐在了凳子上。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沐殷朗這才發現這架鋼琴還是名牌,看樣子,自己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一定是非富即貴的,否則又怎麼能夠這麼隨隨便便就能買下一架鋼琴放在這裏呢?
中年男人很是熟悉地給沐殷朗倒來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麵前。
看樣子,中年男人很早就習慣了這間屋子裏的構造了。
“你說你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定期過來進行清理是嗎?”突然之間,沐殷朗的腦子裏就像是一下子閃過了些什麼,快得讓沐殷朗差點抓不到那個東西,可又像是大腦裏的本能反應,徑直地問出了這句話。
中年男人端起了一杯水送到了自己的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默默地點了點頭。
像是突然得到了一絲的希望似的,沐殷朗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他拉起了中年男人的手臂,“那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張上麵畫著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的圖畫?”
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沐殷朗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今天問出的似乎都是什麼白癡的問題。
自己麵前的這個明明是個盲人,又怎麼可能看得見呢?!
問完,還沒等中年男人回答,沐殷朗便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我都忘了你根本就看不見,又怎麼可能能夠看得到那幅畫呢?我真的是異想天開了。”
這些話,沐殷朗像是在對中年男人說,卻更像是在跟自己說道。
中年男人輕輕地將沐殷朗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拿開,微笑著安慰道:“沒關係,看來,這幅畫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著急。”
而沐殷朗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來自中年男人的安慰,他甚至在自己的心裏想著,要不重新畫一幅送給安映嵐這樣看看能不能瞞天過海。
這個想法可不止一次出現在了沐殷朗的腦海裏,可每每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沐殷朗就會想到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幅畫,又怎麼能夠模仿畫一幅出來呢?
沐殷朗發覺,自己每當隻要涉及到一點跟安映嵐有著相關聯的事情,他就總是像是智商下降一般,根本就喪失了自己平日裏的那種理性,完全都是跟著自己的感性在走,這一點都不像自己,可偏偏根本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這種傻行為。
沐殷朗想,自己大概是瘋了吧。
許是見自己的安慰並沒有得到沐殷朗的回應,中年男子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麵對著沐殷朗說道:“誒,不過有一年刮台風的時候,我剛好是第二天來的,似乎確實好像撿到了許多的你說的畫紙,可我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你說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