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莫瑞爾堡,糧食短缺不再成為一個問題。卡米拉的工作卓有成效,這個出身小貴族的女人不僅把幾百號人管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還編寫了一係列的蘑菇種植手冊。嚴格按照流程種植的蘑菇窩棚的產量不斷創下新高,晾幹的蘑菇堆滿了新建的糧倉。除了偶爾抱怨口感不佳,小鎮的人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不過科林知道,蘑菇這種真菌作物雖然口感像肉,但蛋白質含量其實很低,吃下去的真菌多糖幾乎無法被消化,短期充饑可以,但作為主食是不夠的,必須搭配糧食和油脂才能保證身體健康。
莫瑞爾堡的土地靠近哀嚎沼澤,耕地泥碳化嚴重,小麥大麥等作物產量低,更別提還有莫名其妙的腐化,造成大量糧食需要外購。以往靠著狩獵裂嘴獸獲取酸液換糧食勉強夠人們過活,但科林並不希望自己的領地要看商隊的眼色而掙紮在溫飽線上。
看著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科林坐在酒館前並未拆除的高台上,身前的桌子上擺著新任酒館老板孝敬的各色小吃。不得不說,廚子出身的新老板,在做吃的上麵的確非常地道。
鄧肯帶著一幫年輕人在廣場上擺了幾條桌子,貝爾的衛隊在維持秩序,用怒吼和拳頭教會小鎮上的男人和女人們什麼叫排隊。
依卡爾老頭依舊抱著他巨大的牛皮本,站在科林旁邊,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著,“大人,您吩咐的那個什麼……工場的招工已經開始,但是每人每月1銀幣的酬勞……”
看到科林並沒有說話的意思,老頭子心中暗暗揣摩,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領主的想法,於是轉而求其次,“每月1銀幣的酬勞一定能將您仁慈的美名傳播到其他領地,但是大人,我們為什麼不隻要求聘用男人?您將女人和年滿13歲的孩子也納入……難道不會影響您的計劃嗎?”
將酥脆的黃油小餅幹放入嘴中,科林享受的眯起雙眼,所謂皇家曲奇也不過如此吧。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水潤濕喉嚨,對著依卡爾說到,“如果把勞動力看做我們的資源,那麼青壯年肯定是其中的優品,也是應用最廣泛,價值最高的部分。衛隊、開荒、建築……都需要他們,無可替代。”
“但對於女人和孩子,他們無法勝任其他工作,隻能選一些簡單低體力的吸納他們。至於高薪水……”科林嗬嗬一笑,指著依卡爾的牛皮本,“錢拿回家不能吃,也不能穿,必須拿出去流通才有價值。高薪水一是為了吸引佃農們放棄耕作進入工場做工,同時也是為了拉動領地內其他產業的發展。”
“錢在我的櫃子裏不過是一堆金屬,但如果在領地上流通起來……”看到恍然大悟的依卡爾,科林笑了起來,“前天你還埋怨我放棄了十年的稅負來換取酒館、糧店和雜貨商的股份,哼哼,隻要我的計劃能達到一半的效果,我們都隻賺不虧。”
依卡爾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科林少爺,但他的這番話細細品味下來的確很有道理。但是少爺準備生產什麼呢?老頭子自己並沒有所謂工場裏發現任何原料,除了一灘灘的爛泥外隻有小木匠馬克製作的奇奇怪怪的工具……也許等到明天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