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陸曼?”陳倩終於忍不住來了一聲河東獅吼:“陸曼你再不聽我就把你大學時候被一個猥瑣男告白的事情告訴秦朗啦!”
陳倩咋咋呼呼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嘟著嘴小聲抗議:“是他追的我,又不是我追的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朗低頭問我:“你就沒追過別人?”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陳倩和莎莎異口同聲地說:“有啊,就是你啊!”
“哦。”秦朗點點頭,心情頗好地靠著窗邊偷著樂。
我紅著臉也不做辯解,陳倩在我們兩人間來來回回地掃射著,最後神經兮兮地看著我問:“我說,你們剛剛在車裏遲遲不肯下車,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你胡說什麼啊!”我一口否定,“我們那是在等你們。”
陳倩和李家俊相視一笑,“嗬嗬,我們真的信了。”
正說著話,護士就把遊完泳的小寶寶抱過來了。
小家夥白白嫩嫩,和莎莎一點兒也不像,不管是哪兒都和佘禹一模一樣。看來這不聲不響的人,基因都很強大啊!
陳倩抱著孩子,我拿著小玩具逗他,好在這家夥的性格倒是和莎莎一樣,看著我和陳倩直樂嗬。
“陳倩,你要不生個孩子吧。這麼好看的男孩子,不召回去給自己當女婿可惜了。”陳倩看著肉嘟嘟的小家夥又來拉郎配了,“真的好好看啊!對了,他的小名叫什麼?”
“寶寶。”莎莎笑著答。
“寶寶?”我略微腦補了一下以後陽陽叫他小名時那美如畫的畫麵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掐斷這個可怕的念頭,同時在心裏默默祈禱,一定不準陽陽叫他的小名。
不然毛毛雨可怎麼辦啊?
一群人嬉嬉鬧鬧地吃完飯,再圍繞著孩子和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討論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李家俊和秦朗明天都要工作,莎莎還在坐月子也不能熬夜,於是今天的聚會到此畫上了句號。
原本是要去陳倩父親那裏接陽陽的,但陳倩告訴我,她爸爸剛剛發微信告訴她,兩個孩子都已經在他那裏睡下了,讓他們在他那裏住幾天。
反正陽陽也不用上學,我想了想也同意了。
回到家裏,我懶在沙發上不想動,秦朗忌憚著我白天的小情緒,不和我較真,自己乖乖先進去洗澡。
我坐在沙發撒航發著呆,他放在我手邊的手機一直不停地震動著。
這麼晚了,該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吧?
我看了一眼正在衛生間裏忙碌的人,歎了口氣,劃開了接聽鍵。
“秦朗,你把她接回來了是嗎?”
傅依依委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下子擊穿了我心髒最脆弱的地方。我不敢做聲,慌忙掛斷電話,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界麵,手還是忍不住發抖。
秦朗難道還沒有和她說清楚嗎?她為什麼還會深夜給秦朗打來電話?
其實,這不是最讓我難受的。最讓我難受的,是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而傅依依才是那個苦苦等候,不得善報的正室。
明明從一開始我都是堂堂正正的那一個,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難過還是憤怒的時候,秦朗穿著浴袍一邊擦頭發一邊朝我走過來。
他絲毫不嫌棄我沒有洗過澡,膩歪地坐在我身邊,像小狗一樣在我耳邊嗅了嗅:“乖,去洗個澡。”
我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些,秦朗立馬察覺到我不對勁的情緒,警惕地問:“怎麼了?”
我看著他,想著要不要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卻又擔心說出來他會不樂意。畢竟,他已經和我說了無數次,他和傅依依之間是不可能的。
我再這樣不依不饒,不是太過分了嗎?
我立馬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搖搖頭,強顏歡笑:“我,我去洗澡了。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我剛拿起來那邊,那邊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