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給我做筆錄的是兩個人,拿著大大的黑色筆記本,說是問過了我的醫生,現在我適合做筆錄,同時也保證不會太多的耽誤我休息的時間。
看他們這般專業,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演電視劇一一樣。
“陸小姐,我能問一下今天在牧山縣幼兒園裏發生了什麼事嗎?”
在問過我的基本情況之後,終於開始了正題。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是去處理我孩子和其他孩子的矛盾,但是對方開出的條件我難以接受,然後就發生了摩擦。”
“你有沒有說過什麼過激的話來引發對方做出過激的行為?”
我搖搖頭,雖然知道他們這麼問是出於客觀,可還是覺得委屈,“我什麼都沒有說,倒是他們一直咄咄逼人的。這點園長和程老師都可以給我作證。”
“可李先生說是你出言不遜在先。”
其中一位警察目光如炬地看著我,看得我莫名其妙:“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幼兒園裏有監控,園長和程老師都可以給我作證,當時是他口口聲聲罵我,威脅我叫我在牧山過不下去,這些話他和你們說了嗎?”
我情緒有些激動,秦朗拍拍我的肩膀,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對麵的人:“問完了嗎?”
皇帝微服出巡,也不見得什麼蝦兵蟹將都認識。
這兩個人大概是不認識秦朗,背地裏又收了李剛的好處,所以,現在還不知死活,拿出自己職業的排麵來相威脅。
“這位先生,我們隻是在進行合理的調查,您要是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話,我希望您不要再打擾我們工作,你現在這樣的行為算是在妨礙我們做事。”
“妨礙?”秦朗冷笑一聲,拍拍我的肩膀,朝門外走去:“好啊,你們繼續。”
那兩個人也是回以一聲冷笑,臉上全是不屑。
“陸小姐,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可都有認證物證,如果是你信口雌黃的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秦朗走了,兩個人更是肆無忌憚,言語裏充滿了威脅。
李剛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稍有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放過。
也是,在牧山也算是一個混出頭的小混混了,沒有兩把刷子,沒有一些小聰明,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位。
我冷笑一聲,看著他們不說話,做賊心虛的人終於開始坐不住了:“有什麼話直說,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在想應該怎麼配合著你們回答,才能讓你們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被我投訴又能安然無恙。”
我輕描淡寫地點破他們背地裏那點兒齷齪,原本以為他們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他們問都不問了,直接在筆錄上奮筆直書。
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做筆錄的那個人總算是停下了筆,拿起寫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對我說:“你要是沒有異議的話就簽字吧。”
按照莎莎常常掛在嘴邊的話說,現在都是透明的法治社會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這種隻在還珠格格裏看過的套路發生在我身上,我怒極反笑:“這裏麵有那個字是從我嘴巴裏麵說出來的?”
“陸小姐,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嗎?我們這麼做也是息事寧人為了你好。”
另外一個人開始苦口婆心地走懷柔路線,我抬眼一看,秦朗已經站在門口了。
他大步走進來,把電話遞給其中一個人:“滾出去接。”
那人莫名地看了秦朗一眼,秦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吞了口唾沫,趕緊接過手機,走出去了。
秦朗的手機開著擴音,那個人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電話裏傳出來暴怒的聲音:“你們腦子是燒壞了嗎?你知道那個李剛得罪的是什麼人就替他兜著?那個是秦朗,南陽的秦朗,政府剛剛拉來的1億投資,你們兩個是想替他填上嗎?”
兩個人嚇得麵如土色,看著秦朗的眼神宛如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
秦朗倒是波瀾不驚,溫柔如水的給我檢查身上的傷口,剛剛醫生囑咐過,我身上的藥膏要五個小時塗一次,我看了一眼時間,剛剛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