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彩票?”我立馬關了火,拿著鍋鏟走到陽陽麵前:“是誰告訴你彩票的事情的?”
“是陳爺爺。我問他那個漂亮的紅房子是幹什麼的,他說是幫助好吃懶做異想天開的人實現理想的。”陽陽憋著嘴,眼神裏有些恐懼。
我意識到自己這幅形象的確有些像母夜叉了,便把鍋鏟放下,點點頭說:“你陳爺爺說得沒有錯,正因為是那些好吃懶做異想天開的人,所以他們的人生理想特別難實現。陽陽可千萬不能做那樣的人知道嗎?”
“嗯!”
陽陽見我放下了凶器,笑著點頭:“陳爺爺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說我這兒聰明,一定不會成為那種人的。”
“陽陽不是那種人,顧爸爸就更加不是了。”
顧若晨見縫插針,一邊說一邊不時地用眼神往我身上掃:“顧爸爸昨晚上的確實現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不過顧爸爸是經過長期的臥薪嚐膽,韜光養晦......”
“顧爸爸,什麼是‘臥薪嚐膽’啊?”
陽陽對他的奮鬥曆史根本不感興趣,對顧若晨說得那幾個成語倒是興趣頗高。
我衝顧若晨做了一個鬼臉,愉快地繼續給這兩個“學術派”去做早餐。
帶著陰霾掃盡的好心情踏進辦公室,迎麵而來的不是同事禮貌地問好聲,而是徐珊劈頭蓋臉地一個巴掌。
清晨的辦公室本就安靜,這巴掌聲擲地有聲,讓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就像舞台上被追光找到的群眾演員,台下觀眾的焦點一下子集中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捂著自己的臉,看著徐珊滿臉憤怒:“徐小姐,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打人?”
徐珊沒有解釋,抬手就是對我另一張臉一巴掌,但是這次我比她要快。
當我一巴掌落到她的臉上時,她像一隻失控的瘋狗一樣朝著我撲過來。
不能還手,她有孩子!
到時候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說不清楚了!
我咬著牙齒忍痛,還好辦公室裏不全是看熱鬧的女人,還有幾個理智尚存的男人,徐珊沒打我兩下就被人拉開了。
一早上精致的妝容現在隻能夠用恐怖來形容,我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長發,和徐珊怒目相對。
一個女人不管學曆多高,家教多好,修養多好,一旦遇上一個敢打自己的,那都會變成不要命的。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上他是顧若晨現在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更顧不上她肚子裏那貨。
我厭惡地瞪了她一眼,罵她說:“你大清早的腦子被門夾了是嗎?這次你先打的我,我不會善擺幹休的。”
“我不會無緣無故打你,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徐珊咬著嘴唇,我一看見這個動作就知道她要開始她裝柔弱的表演了。
“自從你做了秦朗的助理之後,他就沒有回過家。”
像是說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徐珊哭得格外傷心。有幾個看熱鬧的女同事已經同仇敵愾地對我指指點點。
我揉著腫脹的太陽穴,心疼她們這麼年紀輕輕就瞎了。
“他沒有回家但我回家了。如果不相信的話,我男朋友可以給我作證。但是現在,我會報警,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就這樣結束。”
說著,我拿起電話,還沒有寫下0,手機就被人從後麵抽走。
抽走我手機的人,一臉冰冷的看著徐珊:“你鬧夠了嗎?”
徐珊剛才還一臉委屈的表情現在又變成了內疚:“對不起,我......”
看著她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臉,我心裏忽然閃出林甜甜出事前的模樣。
天啊,徐珊該不會也是自己夜路走多了,瘋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