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啊,反正我都是為人民服務。你也是人民,所以不用客氣。”
看來這位夾克男還是一個小官,國字臉、濃眉大眼,標準的懲惡揚善的臉。不過看談吐,出身和顧若晨應該也是半斤八兩。
“但是啊!”夾克男皺著眉頭話鋒一轉,“裏麵那位始作俑者有點兒難辦,畢竟她爺爺對我們也都還行。”
“你不是最看不慣那些上趕著高攀的人嗎?”顧若晨看了他一眼,把我抱得更緊了:“你平時怎麼處理別人你今天就怎麼處理她,要是有人找你說情,你讓他來找我。”
聞言,不僅是我,就連夾克男也大吃一驚。
“我去,你小子看來是真的墜入愛河了。好了,既然你都認定了人家姑娘,以後大家都是朋友都是自己人,我哪裏能讓自己人吃虧呢?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一定處理的讓你滿意。”
“改天請你吃飯。”
顧若晨扔下一句話,就抱著我往救護車走去,隻聽見那位夾克男追著我們身後喊:“喂,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這麼大的陣仗驚動了的哥,現在他正和我嫂子等著你的電話呢!”
我疑惑地看著顧若晨,他也一下停住了腳步,歎了口氣:“原來我本想等你處理完和秦朗之間的破事再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給其他人的,這下不行了,他是佘禹的弟弟。”
佘禹的弟弟?
莎莎......
看來這件事有的解釋了。
大晚上的,為了避免佘禹和莎莎擔心,顧若晨上了救護車就給他們倆打電話。我瞥了一眼車上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護士為我小心翼翼地清理身上的傷口,在消毒藥水的刺激下,我神誌一直都很清晰,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見顧若晨眼底的紅血絲。
這個人,大概是連夜在找我吧。
“我已經找到她了,她現在在我這兒很安全,我在這裏,她不會出事的。”
顧若晨一邊握著我的手,給我力量,一邊和電話那頭的莎莎保證。
這樣的話我之前也聽人說過,隻要他在,我就可以百事無憂。
隻是可惜,事未能如人所願,那些說好了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人,都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消失在我生命中了。
那麼,顧若晨又能在我生命中存在多久呢?
不要想了,起碼現在手心傳到心裏的這個溫度,你還舍不得不要,對不對?
“嗯,你們先睡,明天我把醫院地址發給你們。”
顧若晨禮貌地掛了電話,看了我一眼,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緊接著又轉頭看向窗外。
現在應該是整個南陽市最安靜時候,因為路燈的關係,街道都變成了暖黃色。大街上幾乎看不見人和車,空蕩蕩的城市,反而更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連人都沒有了,還會有壞人嗎?
我一直盯著顧若晨若有所思地側臉,卻始終都想不明白他在思考些什麼。
自從他從美國回到國內,那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少年也變了不少,他剛剛說話辦事已經初見模樣,終究是家庭條件擺在那裏,這些方麵往往能夠無師自通。
車快要開到醫院的時候,顧若晨又接到了佘禹弟弟打來的電話。他麵無表情地點頭,嘴上說著原本不屬於他詞典裏的話,滴水不漏。
這樣的成長讓我難受、感動同時又欣慰。
感謝你,願意為我改變自己。我沒有什麼好報答你,隻有帶著自己的一腔孤勇,餘生好好愛你。
我真的好愛你啊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