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王雪琪是從誰哪裏得到我秘密的呢?
南陽江從南流向北,而隔在咖啡館和QL之間的那條街是東西走向的步行街。在繁華的商業區,時刻可以看見來回飛奔的小白領。
他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們身不由己,他們一生庸碌。他們可能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我現在的物質條件,但我卻好生羨慕。
誰說庸碌不是褒義詞?
我歎了口氣往回走,好不容易艱難地到了辦公室門口,走出電梯卻看見秦朗陰晴不定地站在電梯門口。
“秦總不好意思,因為自己一些私人的事情遲到了。”
“嗯。”秦朗看了我一眼:“他沒有來送你嗎?”
“啊?”
沒想到他會在工作場合問我私人問題,把我嚇了一跳,然後搖搖頭說:“他趕著要去開會,我就自己一個人上來了。”
“哦。”
我對秦朗點點頭,又一瘸一拐地往裏麵挪。
“喂。”秦朗又叫了我一聲,這次聲音有些大,坐在門邊的幾位同事同時向我們投來了大量的目光。
我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又迅速地低下頭去。我知道,站在我身後的秦朗可能也正在看他們。
“秦總,還有什麼事情嗎?”我理了理頭發,笑著問他說。
秦朗想了想,快步朝我走來,“跟我去辦公室。”
這大清早的,怎麼全世界都在找我算賬啊!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奈地跟著他進了辦公室。說來也奇怪,從前秦朗都是和傑克形影不離的,怎麼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傑克的影子了。
我把他的辦公桌占了,他不會......不對,該不會是秦朗也察覺到傑克的不對勁了?
辦公室裏隻有我和秦朗兩個人,我站著有些吃力,隻能微微靠在他的辦公桌上。他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對我說:“去那邊坐著。”
“哦。”
我又慢慢挪到沙發,剛一坐下,就聽見他問我說:“我總覺得我在哪裏見過你?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我不知道。”我抓了抓頭發,“我好像沒有見過秦總。”
“不對,任何女人見到我都會緊張。你為什麼不會?”
這個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嗬!
我看著秦朗,心裏五味雜陳。你丫的失憶了一了百了,我卻還清清楚楚地記著呢!
兩個坦誠相待的人,我連你肚子上的腹肌都了如指掌,真的沒有什麼好緊張的。
就算我緊張,也是因為要對你下手。
曾經那麼愛你,我也沒有想到再見竟然會是因為仇恨。
“我......”我努力掙紮了一下,卻無奈地發現我解釋不了。
秦朗走到我身邊,在我身前蹲下,細細打量我的臉,喃喃自語:“我從未幫我女朋友擋過酒,昨天出去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幫你擋酒?”
“秦總,我......”
“我知道這個和你無關,這是我自己的問題。”秦朗眼眉低垂,長長的睫毛下有我看不見的陰影。
“幫我處理一個事吧,年假結束前我女朋友失手弄傷了一個孩子。現在對方不依不饒,拒絕一切溝通。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你去和孩子的母親溝通一下,我給你他們的聯係方式。”
秦朗站起來,那張熟悉的臉忽然離我好遠,我心像是吹過一陣風,清醒地不行。
“秦總想要我勸他們私了嗎?”我看著秦朗,他點點頭。
我冷笑一聲,搖搖頭:“秦總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不希望成為劊子手的幫凶。我不希望這輩子都活在良心的譴責裏,有些事情是錢權買不來的。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走出秦朗的辦公室,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罵娘,他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欽差大臣還是和平使者?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搞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