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一臉懵逼我的望著顧若晨，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童聲：“顧爸爸，我媽媽什麼時候把我接回去啊？她是不是和我爸爸要生寶寶了，所以才讓我出去玩，怕我傷心。”
聽到陽陽的心裏話，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是我錯了，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現在不但秦朗沒有好，還讓陽陽這麼難過。
我怎麼這麼沒有用呢？
我在這邊無聲地哭到不能自已，電話那頭的陽陽忽然很是失望地說：“顧爸爸，你為什麼不回答我，是不是我說的都是對的？我媽媽和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顧爸爸，我想回家。”
“對不起......陽陽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我心髒似乎劇烈地收縮，然後擰成一團。我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顧若晨從我手中拿走手機，說了什麼我沒聽見。
“我幫陽陽定最近的機票，你別著急。”
顧若晨低著頭，聲音都比平日裏低了幾度。他是在隱忍什麼？
是對我的怒火嗎？
也是，像我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恨我是應該的。
我蜷縮在沙發上，看著顧若晨坐在不遠處飛快地滑動著手機，心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酸得格外厲害。
“對不起。”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我以為回到秦朗的身邊就不會再麻煩你了，誰知道竟然是現在這種情況。”
大概是上帝對我的懲罰吧！我經常會這樣想。
回國之前，我信誓旦旦地對顧若晨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和秦朗再在一起了，要和他一起“紅塵作伴”。
上帝應該是看不慣我出爾反爾，過河拆橋的行為，所以才會讓我陷入著兩難的境地。不然沒道理啊！
顧若晨看了我好久，忽然眼裏充滿了憂傷：“要是我早知道你和他破鏡重圓是現在這般，當初哪怕不折手段，我都會阻止你。也許，當初我再自私一點，直接帶你回美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聽著他的話，我手不停地抓著身下的沙發。
是啊，這就是顧若晨，他永遠都是那麼光明磊落，永遠都是堂堂正正。
他沒有錯，錯的人是我。
當初已經證明了我們在一起不可以，上帝也已經給我機會把我們拉開，是我不知好歹又想和秦朗在一起。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顧若晨起身去給我拿剛剛放進微波爐裏麵的牛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陽陽回來，我覺得你還是告訴他實情比較好。雖然他可能理解不了，但總比他以為你和秦朗不要他了強。”
“為什麼陽陽會覺得我和秦朗不要他了呢？”
我委屈地看著顧若晨，手中握著那杯溫熱的牛奶，身體裏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回歸。
顧若晨歎了口氣：“陽陽雖然小，不代表他沒有七情六欲。你把他送去外麵這麼久，再堅強樂觀的孩子也會崩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抓著自己的頭發，頭皮傳來的陣痛會讓我的心裏舒服一點兒，“我哪裏知道秦朗沒有忘了我，倒是忘了他呢？”
其實，我更想弄明白，為什麼秦朗什麼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我和陽陽呢？
如果這真的是藥物能夠控製的，那麼這樣的藥物也太厲害了吧！
徐珊要是真的能夠研究出這樣的藥，秦家和她早就飛黃騰達了，哪裏還用得著和我還有顧若晨作對呢？
“你在想什麼？”
顧若晨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眼底興起了一絲求知欲。
我自然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除了藥物可以讓人選擇性失憶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選擇性失憶？”
聽了我的想法，顧若晨眼前一亮：“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不相信徐珊做出來的藥秦朗吃了誰都記得，就忘了我和陽陽。這，這不科學。”我越說越激動，因為我越想越覺得我們一開始的想法荒唐。
就算顧若晨曾經跟我說過，一些治療失眠的藥物吃多了會衰減記憶，造成選擇性失憶。但秦朗僅僅隻是忘了我和陽陽，這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