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當歌,人生幾何。

不記得是在哪裏看過這麼一句話,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下雨的夜裏,有肉有酒有你。雖然今天不是下雨的雨夜,但也是三五好友狂歡的日子,酒這種東西自然是不會少的。

佘禹特意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特供,李家俊瞥了一眼,就笑著說:“把這東西偷出來,你爺爺沒有打你嗎?”

“他老人家現在已經很少喝酒了,我爸不喝酒,我這算是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的。”

說話間,佘禹已經把我們每個人的酒杯都滿上了,除了......

“嘿,別作弊啊!”我眼尖嘴快,指著莎莎麵前的空白說:“陳倩都懷孕了也沒推脫,你不能作弊啊!”

“你看。”

佘禹不緊不慢,指了指坐在他對麵我旁邊的陳倩。我猛然一回頭,險些嗆死。

曾經那個在酒桌上把人家殺得個片甲不留的人,現在竟然小鳥依人地依偎在李家俊的懷裏,滿眼笑意地看著他把她的酒挪到自己的麵前。

“陳倩情況特殊,今天她的酒我包了。”

李家俊撩妹一向有一套,又怎麼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裝逼)機會?

我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陳倩有了身孕,滴酒不沾是應該的。我隻能把目標再一次地聚集在莎莎身上。

畢竟,剛剛都和秦朗說了,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搞事的。

莎莎這麼容易醉......嘿嘿,我也很想看看佘大院長是怎麼收拾這個殘局的。

“陳倩情況特殊,難道今天是雙喜臨門嗎?”

我信心滿滿地說,誰知道佘禹推了推眼鏡,又不慌不忙地給自己換了一個大杯子:“莎莎一向不勝酒力,今天你們要灌的話,我照單全收。”

得,這一圈下來,我是給自己找了不痛快。這不是逼著秦朗給我喝酒嗎?

眼看著秦朗修長的手指觸到了我的杯子,我趕緊把杯子護在懷裏,對他笑笑說:“我又沒有特殊情況,大過年的,不醉不休!”

說罷,我舉過手裏的杯子,對桌上所有的人說:“我很開心,希望我們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嗯,明年這時候,還要再加幾個小朋友是最好的了。”

李家俊初為人父,笑得合不攏嘴。

殊不知,在為人父方麵,秦朗......

秦朗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提起陽陽了呢?

我嘴角的笑容忽然僵硬了,一個恐怖的想法慢慢地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他是靠日記才能夠勉強和我生活在一起。

那麼陽陽呢?

他難道把陽陽也忘了嗎?

“秦朗你......”

我愣神的片刻,秦朗一氣嗬成,把酒杯從我的手中抽走,一飲而盡。

“你雖然不是特殊人群,但好歹也是預備人群啊!”秦朗說完,拿走的酒杯就再也沒有回到我的麵前。

預備人群......

大哥,你泰迪的人設什麼時候能夠崩啊!

男人們不是在商海沉浮就是在官場打拚,喝酒說句實話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推杯換盞間,桌上就多了好幾個空瓶子。因為我剛剛的表現太浪了,所以秦朗自然成為了李家俊和佘禹進攻的對象。

特供的茅台入口再香醇,現在酒精也該上來了。聽著耳邊越來越響亮的說話聲,我們三個理智尚存的人相視一笑,自覺地去客廳聊天。

“你也真是狠心,陽陽說不見真的連過年都不見。”

陳倩大概因為身體的改變,現在的她母愛泛濫。我看了一眼不遠處和李家俊傻笑的秦朗,想起曾經那個為陽陽的到來激動得夜不能寐的男人,現在竟然一句關於陽陽的話都沒有,我歎了口氣,說:“陽陽在美國長大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關係的。”

“好了,你放心好了。我爸說,顧若晨在那裏有朋友,他們還一起跨了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