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徐珊怎麼能拿陳倩下手呢？
一夜之間，對我最好的兩個人，都因為我受到牽連，心像被攤在鍋子裏煎，難受得不行。
“這件事錯不在你，待會兒見陳倩，千萬別哭鼻子。”
秦朗把車停在李家俊樓下，伸手替我擦幹臉上的淚水：“被人欺負了，光哭鼻子抱怨世界不公平是沒有用的。站起來，把敵人打趴下，然後自己驕傲地活著，這才是對的，是嗎？”
我點點頭，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我知道，我收回昨晚上那句話，要是顧若晨和陳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徐珊不得好死。”
秦朗笑了，拍拍我的肩膀，替我解開安全帶：“放心，有我在，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開門的時候，李家俊簡單給我們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陳倩把自己縮在房間裏一整夜，李家俊也就在外麵守了她一整夜。從他眼裏布滿的紅血絲，就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疲憊和頹廢。
“早知道現在會是這樣，當初我就不做那些傻事了。”
李家俊明明可以笑，卻說得無比真誠，讓聽的人，心裏也很沉重。
秦朗從我後麵出來，重重地拍了兩下李家俊的肩膀：“這樣的事情我也經曆過，一切都會過去的。”
“但願如此吧！”
李家俊抹了一把臉，對我說：“這裏就麻煩你了，我去查查誰那個狗雜種給我這裏寄這個東西。”
“不用查了。”
我不知道把這件事告訴李家俊是什麼後果，他對我是理解還是埋怨，會不會把我當成是陳倩的災星......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考慮的範圍，我隻希望李家俊有一個知情權，並且讓他知道最原汁原味的真相。
“這些事情都是徐珊做的。”
“徐珊？”李家俊滿臉錯愕地看秦朗：“這女人不就是你的前妻嗎？”
“嗯，”秦朗沒有絲毫躲閃，大大方方地解釋：“他們現在正在研究一項和顧若晨完全相反的課題，秦家給徐珊團隊注資，用來打造一個十全十美的，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李家俊當即就表示除了強烈的懷疑。
“這世上當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但這世上最多的是人的貪念。”秦朗說到一半，話又被我搶了過來：“所以徐珊才想著幫秦家做藥丸，畢竟藥的利潤比純粹的心理輔導利潤要大。藥物一旦投入使用，都要先進行臨床檢測。但我們國家，哪裏有那麼多合適的精神病人給你研究？所以，他們就做了一個非常沒有人性的計劃，就是把人逼瘋，然後再給她嚐試他們正不斷改進的藥丸。”
“那種藥人吃了會有什麼反應？”
李家俊聽得入迷，他大概不知道，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歎了口氣，“你知道林甜甜嗎？當年我走了之後，她就是他們選中的第二個實驗目標，現在林甜甜死了，所以......”
說到底，我還是有些自責的，也許陳倩不是我的朋友的話，他們可能就不會找上她了。
就目前而言，他們選擇的研究對象，都是和我有關係的人。這一切說不是衝著我來的，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所以他們現在選擇了陳倩是嗎？”
李家俊不是小家子的人，也算是通情達理，他反倒安慰我說：“別往心裏去，這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的。說不準，他們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擊垮你的心理。”
“我才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我搖搖頭，甩掉腦子裏的負麵情緒，對他說：“陳倩她在哪間房子裏，麻煩你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