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的人才有任性的資格,我沒有啊。
所以秦朗你盡管作,今晚我要是從這個房子裏走出去一步,算我輸。
原本已經轉身離去的秦朗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我。
我擦掉臉上滑落的淚水,努力微笑:“你就別回頭,我做這些不需要你領情。我現在下去給我做飯,做好了我就走,你要記得吃。再這樣,別人拿著你的照片來我這裏告狀,我還是會忍不住來看你的哦。”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打開房門。
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對他喊:“睡不著就別睡,實在不行再去找一個和陸曼一樣的女人,別吃藥了,好嗎?”
原本扶在門上的手忽然握成拳頭,我心裏一陣歡喜,卻被無情的關門聲拍得粉碎。
是啊,他吃不吃藥,你管得著嗎?
不記得是在哪部韓劇裏麵見過,說是如果做飯的人流著淚水,那麼吃飯的人也會不高興。所以,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又蹦又跳,拚了命地把眼淚弄回去。
第三次做一樣的蔥油麵,我已經駕輕就熟,不一會兒就把麵端上了餐桌。
樓上的房門緊閉,他真的沒有再出來。再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半。
白天十二點半這裏都叫不到車,更不用說晚上了。
我正踟躕著要不要和他商量等天亮了再讓我回去時,樓上忽然傳來了開門聲。我趕緊回過頭,指了指牆上的時間對他說:“這麼晚了,我可不可以借用你的沙發?”
“一樓房間還能用。”
秦朗不疾不徐,沒有任何溫度。
我看了一眼曾經無比熟悉的房門,又想起了那天徐珊來這裏留宿時的場景,別人的東西,再好都不能要。
我搖搖頭,指著沙發說:“這裏挺好的。”
“隨你。”
秦朗又走進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飯好了!”
我對著樓上喊了一句,可是沒有任何動靜。我站在原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發呆,直到小肚子傳來隱隱的疼痛感。
真是糟糕,剛剛情緒大起大落,完全忘了我來姨媽這回事。現在躺在沙發上,小肚子裏像是有一隻電鑽正在鑽。
天啊!
疼痛難忍的我調整了好幾個姿勢後,疼痛非但沒有緩解,背上還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我皺著眉頭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到衛生間裏換了衛生棉,猛然間想起徐珊回來秦朗解釋不清,順道就把用過的衛生棉用衛生紙包好,找了一個保鮮袋裝上,塞進包裏。
為了能夠入睡,我又找保鮮袋裝了一些熱水,做了一個簡易的熱水袋,捂在小肚子上,感受到溫暖的溫度,小腹劇烈地疼痛總算是有所緩解。
第二天,我是被身上傳來的腰酸背痛給痛醒的。
環顧四周,桌上的蔥油拌麵早已經糊得麵目全非,屋子裏沒有一丁點動靜,我不知道秦朗醒了沒有,但他應該是醒過,因為我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剛一轉身,就感覺手中握著一個溫熱的東西。
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粉紅色的熱水袋。
這樣小女生的東西讓我實在高興不起來。
我昨晚捂著塑料袋睡的我清楚,那麼我手上這東西一定就是秦朗換的,可這東西是誰的呢?秦朗這輩子也不會用粉紅色的熱水袋。
想到這裏,我肚子疼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