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掉泛濫的淚水,轉過身,依舊絲毫不讓:“秦總您知道這不是您的問題,如果您還要繼續袒護您的太太,那麼我很遺憾,我們之間的緣分恐怕就會到此為止。”
“我會讓她給你道歉。”
“我能打她一巴掌嗎?”
我反問秦朗,他明顯一愣,我苦笑一聲:“如果今天被打的是您的太太,我想她如果不打我一巴掌,您今天不會讓我從這裏走出去。”
“跟我來。”
秦朗看了我一眼,不由分說地一把抓過我的手腕,我驚訝地抬頭看他。
這個神經病,怎麼覺得他嘴角是飽含笑意的?
我去!
徐珊正在秦朗辦公室裏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見到秦朗拉著我闖進來,她顯然嚇了一跳:“秦朗,你不是去下麵開會了嗎?”
“道歉。
秦朗的聲音不容爭辯。
我和徐珊同時驚訝,我是驚訝於秦朗的處事態度,而徐珊明顯是驚訝於秦朗幫我說話這件事。
“你瘋了嗎?我為什麼要給這個女人道歉?”
徐珊蹭地一下站起來,目光裏的恨意讓我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下一秒秦朗身上的體溫就隔著衣服傳到我的皮膚上,通過神經,傳到我的大腦。
三年來,終於是又回到了那個最熟悉的懷抱。
“好啊,我就說你是一個狐狸精,現在倒真是證實了我的看法。”徐珊怒極反笑:“現在算什麼?秦朗你帶著見不得人的小三,和我叫板嗎?”
“秦太太,你誤會了,我和秦總,我們......”
徐珊尖細的嗓門一下子把我拉回現實,我回憶著林甜甜當時的做派,努力當一個妖豔的賤貨,世紀大綠茶。
適當的柔弱更能博得男人的同情,尤其是在兩個女人針鋒相對的時候。
真正占便宜的,永遠是那個看上去的弱者。
對比實在太鮮明,秦朗微微欠身,擋在我前麵:“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聽了這話,徐珊的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好幾個轉,終於是忍了回去。
“好啊秦朗,現在你說這個Mandy和那個女人關係我還真不相信了。”徐珊擦幹眼淚,又是那一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模樣,胸有成竹地看著秦朗:“所以啊,我給她道歉不可能,和你分手,那更是不存在的。你不看著我,萬一我又做壞事了,怎麼辦?”
徐珊俏皮地眨眼睛,我卻隻想用桌上的水果刀戳爛她的眼睛。
人至賤,則無敵!
徐珊怡怡然地走了,秦朗沉默地站在原地,我心疼地望著他,險些忘了呼吸。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徐珊那個女人竟然如此囂張,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莫名地心裏竟然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秦總,對......”
身邊的男人猛地一轉身,下一秒,濕濕軟軟熟悉的唇又覆了上來。
眼前的男人攻城奪池,我掙紮不了也不願掙紮。這算什麼?電梯裏的那一幕又重演一次嗎?
終於,秦朗鬆開了我。
他喘著粗氣,緊緊把我抱在懷裏:“你不是她對不對?”
疑問的語氣往往更能反映人心,秦朗這是......不希望我是陸曼?
為什麼?
“千萬不要是她,好不好?從現在開始,離我遠一點,我救不了你太多次。”
秦朗鬆開懷抱,卻被我狠狠地拉住。
“你被人威脅了嗎?”
心中有疑惑就要問,不然疑惑會變成遺憾的。
我聲音哽咽,輕輕拍著秦朗的後背,他愣了片刻,最終還是緊緊抱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此時此刻,隻有我倆的辦公室,他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陸曼了呢?
秦朗,你也挺傻的對不對?
既然那麼想我,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