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不再說話,因為那一聲問候,已經讓我用盡全力。
我國人民警察的行動力讓我越來越欽佩,這不,剛打完電話沒有五分鍾,外麵就傳來了烏拉烏拉的警報聲。
徐珊一臉震驚:“許先生,怎麼回事,今天不是你母親的壽宴嗎?為什麼會有警察過來?”
她的詢問讓許孟哲有些難為情,雖則如此,但徐珊是現今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病急亂投醫,他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徐總你們總算來了,是她,剛剛打電話報警,說我有家庭暴力!”
果真是一個沒臉沒皮的東西,為了自保,家醜不可外揚都忘了。許孟哲手指著我的時候,我覺得很是丟臉。
“哦?”
徐珊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陳倩的麵前:“我和陳小姐雖然是老相識了,但許先生你的為人我更清楚,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言下之意,不就是許孟哲打陳倩是有理有據的。
“嗬,”陳倩冷笑一聲,一直沉默的她突然開口:“我和徐小姐認識嗎?我的家事用不著徐小姐操心,你和秦總日理萬機的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你們掛心了,再說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家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好。”
“陳小姐,你說的這些我都讚同,不過,為什麼Mandy小姐能管,我卻不能管?”
徐珊方寸不讓,想把我拉下水的意圖很是明顯。
吵吵鬧鬧中,剛剛來的警察已經上樓了。
樓下早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跟著警察一起上來的還有許家二老和顧若晨,我放眼看去,確定陳叔不在,心裏稍稍安了下來。
這樣,就可以毫無顧慮地打這一仗了。
“剛剛這裏是誰報的警?”
警察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一臉嚴肅。
許母在一旁連連抱怨:“哪裏有什麼人報警,都是我兒子的朋友,警察我就說你搞錯了吧。”
“是我報的警。”
我上前一步,把陳倩的手拉到前來辦案的民警眼前:“我的朋友被她的先生打成這樣,不知道夠不夠得上是家庭暴力呢?”
“這個傷在我看來應該是用皮帶一類的東西抽的,基本可以排除是自殘的可能。如果需要的話,你們可以驗個傷。”
佘禹是時候站出來,這些辦案的民警也許不認識秦朗,但他們一定認識政法係統的大紅人。見到佘禹在場,帶頭的警察立馬表態:“既然佘檢查官都這麼說了,那就請兩位當事人跟我們回局裏一趟,配合我們調查吧。”
“不可能!”
許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肯定是這個女人胡說!我兒子怎麼可能打人呢?”
“你兒子是不是打了人,我們自然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決,老人家,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
警察耐心勸說,順便對許孟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慢著!”
眼看著惡人就要落入法網,我怎麼忘了這裏有一個世界上最見不得我和我朋友好的人呢?
徐珊攔下警察,轉身拉著身後秦朗的手,嗲聲嗲氣地說:“秦朗,許先生在我們拆遷中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今天是他母親的生日,再怎麼說也得讓人家過個生日對不對?”
恍惚間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三年前,我莫名其妙地被拋棄,被放棄,三年後,還要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和那個沒有對自己說分手的男人撒嬌,還要裝出一臉無所謂。
我的人生怎麼就那麼擰巴呢?
不過,我更想知道,秦朗你會不會答應你眼前的小女人。
在你的眼裏,是你最重要的那個人她的朋友重要,還是你眼前這個小女人重要?我真的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