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天華結婚的時候,年輕不懂事,甜言蜜語就把我騙到手了,和秦朗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在他的心裏,我們有沒有在一起過。
剛剛他說,他要幫一個重要的人給陳倩說......
“哇!”
一聲驚呼,捧花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緊接著“啪嘰”一聲,砸在了我的頭上。
“啊——”
我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周圍的小姑娘們也向我投來祝賀的目光。
“天啊,好羨慕啊!要我拿到捧花,今天就可以叫那個混蛋帶我回去見媽媽了。”
身邊小女生嘰嘰喳喳惋惜著,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幸福。
相較而言,拿到捧花的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不僅笑不出來,甚至還有一點想哭。
那麼多人心裏都有對象,唯獨我心裏住著一個不肯離去又沒有可能的人,這場婚禮,是要將諷刺進行到底嗎?
“媽媽搶到花花了,媽媽好厲害啊!”
顧若晨抱著陽陽擠進人群,我看著真臂高呼的小家夥,簡直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他在瞎開心些什麼?
不過......他旁邊的這位,怎麼比他還要開心啊?
我皺著眉頭,心裏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把捧花收到身後,對台上一臉看好戲的陳倩說:“我這孩子都有了,要不這次作廢,重新扔一次吧!”
“扔出去的花,潑出去的水,一旦出手,概不收回。”陳倩樂得跟個二傻子一樣,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帶頭起哄:“孩子有了,但沒有丈夫啊,要不顧醫生,你來競爭上個崗?”
此言一出,周圍立刻想起了起哄的掌聲,我羞得臉都紅了。
“我們得趕飛機。”我企圖說服顧若晨,因為從他的眼睛裏已經看出他的欲望。
“沒事,還有時間。”
顧若晨眨眨眼睛,周圍起哄的聲音漸漸高漲,以為我為中心為成了一個圈。
我羞紅著一張臉,向陳倩投去求救的目光,後者表示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我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莎莎,她指了指身邊的佘禹,一臉愛莫能助。
罷了,這時候隻能靠自己了。
我用極小的聲音對眼前的男人說:“顧若晨,你知道我是有病的,待會兒逼急了我......”
“我有藥。”
顧若晨沒有絲毫打算放棄的意思,盯著我的眼睛說:“Mandy,這裏也回不來了,反正未來的路都要和我一起走,為什麼不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我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忍不住抱怨:“有那麼多辦法重新開始,為什麼要和我......”
“因為那麼多人,我隻愛你啊。”
那麼多人,你隻愛我,可真的好遺憾,這麼好的你,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就算,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拉我起來,在我最需要關心的時候,不厭其煩地陪在我身邊,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消失不見,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掉頭就走的人。
顧若晨,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