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婚姻關係不是很牢固的今天,結婚依舊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是的,不管你結婚前一天晚上想得是不是即將要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那個人,不管你之前有過多麼不靠譜的行為,隻要那一直婚約,所有的都相信,你們會手拉著手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但婚姻不是孟婆湯,哪裏能去一趟民政局,就忘了自己曾經對愛有多麼瘋狂?
“陳倩她這次嚷著要結婚不會又是抽風吧?”
路上,我忍不住向莎莎八卦,同時也有些懷疑,陳倩這次結婚的意念是否堅定。
莎莎搖搖頭:“鬼知道,說是對天發誓說誰這輩子再等李家俊誰是混蛋,可她哪次又不是這麼說的呢?”
可她沒有一次,是像這樣轟轟烈烈付諸行動的。
從前陳倩和李家俊吵架,充其量也就是出去玩玩,像個小孩子似的,用另一種方式告訴李家俊——寶寶不開心了,快來哄。
可這次不一樣,她把自己貼上了已婚的標簽,不僅要告訴李家俊,她不約,更重要的是,她想借助這個婚姻關係,幫自己解掉李家俊在自己身上種下的情毒。
我沒有回答莎莎的話,卻覺得這次去喝喜酒的心情,真的比上墳還要沉重。
莎莎把我送到她家的時候,陳家上上下下都沉浸在陳倩即將出嫁的喜慶中。門裏門外,上上下下都貼滿了紅紅的喜字,院子裏掛滿了燈籠,熱鬧極了。
陳倩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又是獨生子女,她父親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喜慶都堆積在陳家,好保佑陳倩以後的日子有用不完的福氣。
這不,我剛進去就碰見陳叔出來,他見到我,先是一驚,隨後立馬拉著我的手,試探地問:“是小曼嗎?”
自從我從那個家庭裏“逃”出來,獨自一人來南陽市上學,陳倩一家對我就像是對自己親人一樣。
陳叔雖然平時和我不多話,但對我總比對陳倩其他的朋友要好一些。
不過短短三年,陳叔鬢角上的頭發已經花白,叫我看得有些難受。我趕緊點點頭:“陳叔,是我。”
“你這孩子啊!”陳叔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緊接著衝院子裏喊了一聲:“倩倩,你快來看看,是誰來的?”
“誰啊!”陳倩還是那麼一副大嗓門,大大咧咧走近我的視野範圍之內,又放緩了腳步。
最終,她眼裏泛著淚光,一把推開她爸拉著我的手,看著我對他說:“老陳,你不是要去城隍廟還是什麼廟的給我去求什麼送子娘娘嗎,再不走待會兒堵車誤了時辰。”
陳叔猛然醒悟,立馬和我告辭:“叔叔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這次回來就多住一些日子,這些年你不在南陽,陳倩想你想壞了,這次來可要好好敘敘舊。”
“爺爺,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陽陽鬆開我的書,很有禮貌地走到陳叔麵前,眼巴巴地看著他,眼裏充滿了渴望。
他受的是顧若晨式的西方教育,很善於與人溝通,能夠清楚大膽地表明自己的意願,這一點,即不隨我也不隨他爸,功德全在於後天的栽培。
在美國的時候,顧若晨為了他能夠充分了解我國燦爛悠久的文化,經常給他講西遊記裏麵的故事,他現在對這些神仙啊、妖怪啊,特別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