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歎了口氣,沒辦法,真沒辦法。
忘憂無奈地聳了聳肩。她微微側身向宇文淵身後望去,那兩撥人還在如火如荼對罵著,而第三撥人要麼做著調解,要麼做著超度的事,比如:圓慧。
“你見過王鈺顏懷了嗎?”忘憂收回目光,看見宇文淵點了點頭:“路上碰見了,我們待在原地,一直到無塵找過來。我叫無塵先送他們回去了。”
忘憂點了點頭,惠妃還算守諾,果然沒有傷害他們一分一毫。
可她又有些疑慮,惠妃招來他們,又放了他們,究竟是鳳子隸的意思,還是自己的意思?
“你想看顏懷說的在古樹下的屍體嗎。”宇文淵見忘憂一直向那兒張望,隻好先開了口。他知道,結果一定是肯定。
忘憂果真不假思索點了點頭:“我雖然已經知道了凶手,可還是應該看看屍身。”
宇文淵對忘憂那句“已經知道了凶手”也沒有流露過多的驚訝,隻是淡淡道:“隨我來。”
她狠心將自己衣裙撕下一塊當作麵紗圍住麵容,橫豎有披風擋著沒人知道她穿了條破碎的衣裙。
宇文淵看著忘憂的動作著實有些無奈,這裏人多口雜,他的私心也不想叫她的麵容被那些對罵的市井之人瞧去:“屍身有些可怖……”
“我知道。”忘憂緊緊跟在宇文淵身上,盡量不去看那群人。越是人多,壓迫感越強,直至遠離了人群來到古樹下,忘憂才悄悄鬆了口氣。
“屍身在哪兒?”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大理寺的衙役霎時間將所有人圍住,那兩撥正吵架的也識相閉了嘴。
“官爺,就在前天古樹下,啊呦,可慘了!”
吳子實作為老仵作近日重點栽培的接班人更是積極性高漲,一聽說屍身便來了勁,一個箭步便來到宇文淵身旁:“齊王殿下……”
他行了禮再向宇文淵身邊人望去,那個叫“流影”的侍衛他是見過的,這女子……他瞧了一眼正撞上忘憂一個眼刀,是長姐!
宇文淵點了點頭,示意吳子實上前。
忘憂遠遠望著古樹下的無頭屍身還好,可一上前便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經久不散。
那屍體穿著上好衣料做的衣裳,左右手皆戴著玉石戒指,一看就是個富商身份。
吳子實小心上前拿出工具比劃了下,而後到的仵作一個個嚇直了眼不敢上前。
“這血洞崎嶇,不是利器割下的。”吳子實一邊測量一邊在本子上記下,“身高約七尺六,體重……待測,致死傷:無首,渾身紫黑,死亡時間……”
他觀察了好一會兒傷口與周圍四流的血跡:“兩個時辰前。”
忘憂將目光移到周圍草地上,血跡淋淋,連樹幹上也濺得到處都是,而周圍無血跡拖痕。惠妃將杜毅引到此處才動的手,並不是從他處下了手下拖過來的。
為什麼鳳子隸要選擇杜毅?杜毅的死究竟對他有什麼好處?
忘憂陷入沉思,而另一頭,嚎哭之聲漸至,有人奮力一聲哭喊:“爹!”將忘憂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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