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淡淡笑著,踮起腳尖將他抱住,聽著他的心跳聲一點一點在耳畔放大,也一點一點加快:“無論他們如何待你,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好。”宇文淵輕輕按著她的頭,從他掌心傳來的暖意是那樣真實,“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她的心好似被電酥酥麻麻地擊了下。原以為她的出生總是給身邊人帶來痛苦,寒遠是第一個對她真誠道謝的人。也許,是唯一一個。
忘憂一邊用笑掩蓋哭意,一邊輕輕錘著他的胸口,這是怎麼了,故意惹她哭嗎:“不說這些了,回家。”
“家”?
宇文淵頭一次發覺這幾個字眼還能如此美好,他兩步便追上了她的腳步:“想吃夜宵嗎?”
“大晚上的,還叫醒底下人給你做呀?”
“我自己也會!”
“你做的能吃嗎?”
宇文淵沒有回應,可片刻後便這條寂寂無人的街便回蕩著忘憂的笑聲夾雜著求饒聲:“我錯了,錯了……糊了我也吃!”
“好,自己說的,別忘了。”
……
忘憂與宇文淵剛回齊王府時便見流影守在門口,他一見宇文淵回來連忙迎了上去:“方才顏懷來過,他說王小姐不見了。”
王鈺失蹤了?
忘憂連忙問道:“他現在在何處?”
流影抱拳低下頭:“可能回柳府等候了。”
宇文淵知道王鈺是她最好的朋友,連忙擇了條最近的路與她一同通過密道回到玲瓏居。
忘憂推開暗門,果見屋子裏燈火通明,月芙正一旁候著,而顏懷一聽見暗門動靜就向忘憂奔去:“王鈺她不見了!會不會被金佛寺的人抓了?快派人去找找吧。”
“別急。”忘憂示意顏懷坐下,“你是如何發現她不見的?旁人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什麼時候?”
顏懷哪有坐下的心思,隻是緊縮眉頭:“我一回到京都就去尋她,王夫人說她就在屋裏沒出去過。結果我們尋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還有那個她身邊的貼身丫鬟,說是她想吃燒烤,進廚房吩咐回來後她就不在屋裏了!”
在府裏憑空消失?
“可有可疑之人出入王府?”
顏懷擺了擺手:“這才是最可疑之處,王府一切照常!”
“月芙。”忘憂抬眼望著她,“帶人去金佛寺瞧瞧,別興師動眾。還有,讓祁雲去王府仔細搜尋。”
“等等。”宇文淵喊住了月芙,“金佛寺那邊還是我派人去。”
月芙看向忘憂,見她輕輕點頭才應下:“是。”
月芙推門而出,哈哈趁著這空檔輕輕溜了進來。它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衣裙,好像有話要說。
忘憂雖然心裏也著急,可京都這麼大,他們又不是官兵怎麼好一處處搜尋?唯有一點點縮小範圍才是正理。
顏懷歎息著跌坐在凳子上,連坐前用手帕擦一擦的習慣也懶得應付。
忘憂為他倒了杯茶:“王鈺吉人自有天相,必不會出事。”她用“交給你了”的眼神望著宇文淵,“寒遠,你陪著仲予,我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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