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兩件事暫時看來都與寧國毫無瓜葛……
她在寧國上打了個圈,在一旁寫上蘅若的名字。
等等,她是不是漏了什麼!蘅若此行目的是代她和親!
她突然明白了月芙那時的猶猶豫豫。
兜兜轉轉,無論是哪一條路都被堵死。她被賜婚韓珂,宇文淵要與和親公主成婚……宇文淵明明知道自己的王妃人選,為何昨日還做出這般承諾!
她有些氣惱,毛筆被她攥得微微發顫。
“主子。”落雪輕叩門扉。
“不見!”她正在氣頭上,一想到落雪是宇文淵的人,怒意便更加重一分。
落雪跪在階前,宇文淵果真料事如神知道主子會拒絕見她,隻好照他說著將一根玉梅簪子高高舉起:“這是六殿下叫奴婢送來的。”
忘憂隔著門紗看不真切還以為是師兄送的白玉蘭簪子,連忙給月芙使了眼色開了門。
她接過玉梅簪子又失落又驚喜,這不是白玉蘭簪,卻與那簪子用同種玉石雕刻。
玉梅簪子輕盈小巧,銀製簪體盤成梅枝模樣,上綴六朵玉梅,同樣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碎金點點,煞是奪目。
“此乃玉梅玲瓏簪,殿下親手刻了一個多月,前日才完成的。”
這小小六朵梅花竟要一個多月嗎。
“殿下說您見到這簪子便會明白他心意。”
月芙細細瞧著玉梅簪,驚訝地低呼一聲:“主子,是囚金玉。”
囚金玉,是寧國那個囚金玉?她在宮裏竟從來沒有見過!
她記起囚金玉的寓意來,心中升騰起暖意。宇文淵送的是囚金玉,師兄送的也是……
罷了,她聽著落雪說宇文淵是一個月前就開始雕刻,氣也消了大半。原來他那時便動了情,她隻當是與鬼衣侯鬥氣。
“他可有其他話?”
落雪不緊不緩道:“求主子放寬心,殿下向來是守信之人。”
忘憂將原先的發釵取下,立刻插上玉梅簪,烏黑的發上幾點碎金襯得她愈發白皙靈動。
她輕輕道了句“知道了”,又滿含笑意望著月芙:“好看嗎?”
“主子戴什麼都好看。”月芙喟歎著,她可從來沒見過主子有這般柔情,這是真真喜歡上六殿下,聽這話頭還私定終身了嗎。
好看是好看,可惜現在還不能帶出去。
忘憂叫落雪起身:“告訴他,我會好好招待‘未來齊王妃’。”
落雪後退著告退,她能聽出這話濃重的醋意。隻盼這和親與賜婚皆不複存在。
扶溪很快也明白了忘憂與宇文淵的事,他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又回過神來。就算主子成親了又如何,他是發過誓要效忠一輩子的。
這一輩子太長,若有朝一日……他立馬扼住了自己的想法,好端端的妄想做什麼。
“小姐,皇後懿旨宣您入宮。”門外一個是宮中女官,她臨近玲瓏居時腳步聲故意放重,扶溪聞聲立刻閃入屏風之後。
忘憂確定那女官看不見扶溪後才穩住心緒應道:“知道了,待我梳妝。”
此番入宮便是為了蘅若之事。但願不會在宮中碰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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