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的手冰涼入骨,他拍在宇文淳肩上將他推開讓宇文淳一哆嗦。
“放了她,換我。”宇文淵一步步強撐著挪到逃犯麵前,忘憂知道他這模樣是蠱毒犯了。
她給宇文淵使了好幾個眼色,他都視而不見。
何必……
忘憂怕誤傷宇文淵又將相思落塞回袖中。隻要找準時機,短暫地將相思落附在那人身上隻需蜻蜓點水一下他必會全身麻痹。
將要臨近逃犯時宇文淵的口型動了動,忘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準犯險。”
就算勝券在握,也不許犯險。
“六殿下真是爽快。”逃犯手中的力度鬆了幾分,他正要捉住宇文淵將忘憂推出去的檔口,一柄白刃高高對準她的後背便要劈下。
言而無信!
宇文淵立刻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迅速換了方向,那白刃便落在他的背上。
“六哥!”
霎時間鮮血四濺,那逃犯的刀還沒落下就向後倒去,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忘憂隻覺得握著相思落的右手一片溫熱,她的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視線也漸漸模糊。
“宇文淵,宇文淵……”她發覺宇文淵正卸力倒下去,她小心托著他的頭,手背倒下去時被青石板挫傷一片火辣。但這痛怎及心中之痛,“為什麼,你可以躲開的……”
宇文淵的嘴角溢出一絲血,他已渾身冰涼僵硬,連血液也開始流速緩慢起來。他柔柔看著忘憂的眼睛,竟扯出些許笑意:“太冒險……如今,做的很好……”
他說的斷斷續續,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要利用相思落控製逃犯,可還冒著被他最後一刻反擊的風險。原來他不是沒有看懂她的眼色,而是他早就下定決心,將風險擔了……
“六哥!”宇文淳沒有想到這二人是相識,他的眼中隻剩下宇文淵背後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仲予,仲予呢……”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眼眶溢出,就連宇文淵的懷抱也變得冰涼起來。
她將宇文淵交給宇文淳,這才瞧見宇文淵的背後被白刃劈得鮮血淋漓,自己滿手滿身皆沾上了他的血。
“六哥為你負傷,你連照顧也不肯嗎!”宇文淳不知就裏,此刻忘憂心如刀割,她想要守護宇文淵卻因蠱毒不得遠離。
離開,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她立刻退到兩丈開外,幾乎是用上了全力向街角跑去,那支白玉蘭簪子隨著發絲散落而跌落在地,忘憂也顧不得那簪子,一個不防跌在地上,隻能嗚咽地喊著:“扶溪!”
正在另兩條街上與天星樓叛徒纏鬥著的扶溪隱隱約約聽見了忘憂的聲音,他尋聲飛簷走壁趕到她的身邊,隻瞧見她滿身血汙:“主子!”
忘憂使勁拽著他的衣角,嘴裏隻重複著:“仲予,仲予……”
她的腳踝被碎石割破此時動彈不得,扶溪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消失在黑夜之中。
“宇文淵,你不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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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