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罷了。”忘憂低沉著嗓子回應著。
她能感受到王夫人的不悅,應是誤會了什麼。
唔,白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不妥。
王鈺對忘憂甜甜笑著,王夫人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這還沒嫁出去呢,怎麼就收不回來了?王夫人腹誹著拉著王鈺向外走去。
“啊啊啊,娘,你做什麼走那麼快。”王鈺還沒察覺王夫人的不悅,隻好一邊被拽著一邊扭頭回來和忘憂打招呼,“清漪,改日再見!等我!”
忘憂隻覺得一時間所有下人的目光皆聚集在自己身上,有的甚至交頭接耳起來。
完了,完了,明天該不會傳出王鈺單戀神秘男子,王夫人棒打鴛鴦的故事吧??
與此同時京都
熏著靜心香的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柱,四麵牆壁全由玉石雕砌而成。黃金勾勒描繪著神秘圖騰,似是一座巨大渾天儀,一旁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物進行著祝禱。
白衣男子靜坐於香爐旁,衣上隱隱有銀色流紋,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飄悠空靈:“異奴,如何?”
從牆壁裏脫身出一個表情僵硬的偃甲人,聲音卻流暢地與常人無異:“被打斷了。”
男子霎時睜開眼來,揮手召出星圖,一片星域晦暗不明,他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知道了。”
被喚為“異奴”的偃甲人機械地鞠了一躬,重又退到牆邊消散不見。
你時間也不多了吧,宇文緒。
白衣男子轉動手中金絲琉璃珠,顆顆珠玉升騰上幾縷血色。他望向牆麵上的詭異圖騰,忍不住發笑:“不久,該換人了。”
他慢慢踱出白玉閣,房門應聲而來,兩個雙生子奴仆微微躬身喚道:“國師。”
“聖上可有派人來?”鳳子隸來到平台前眺望著遠處紅牆黃瓦,殿宇樓台高低錯落,朝暾夕曛間,上空籠罩著似薄霧般的龍氣正緩慢波動著。
那是他力量觸及不到的地方,這薄薄龍氣能抵擋天下所有邪力。當然,若邪氣是從內而生,那就不好說了。
一個奴仆低著頭含笑:“兩個時辰前聖上曾傳您去摘星樓,被奴等推脫了。”
另一個緊接著道:“聖上還說下月中元節請您務必進宮一趟。”
鳳子隸負手而立,輕盈的衣紗隨風飄漫,好似高潔孤傲的謫仙人。
曾經,他在當今宇文璟麵前略施小計祈雨成功,那是何等風姿,狂風灌滿衣袖,青絲隨風亂舞,甚至於雙目眼瞳消失一片白茫,而隨後的雨星更是直接將文武百官鎮住。
六年了,他排除異教,京都佛寺荒廢了大半,道觀林立,直到坐到國師之位,成為本朝第一位被封侯的玄教國師。
宇文璟信任他,甚至每做一個決定都要傳他占卜。可這些年來,他的計劃又實施了多少?他知道,是宇文緒,是宇文緒一直從中作梗!
鳳子隸隻淡淡地“嗯”了聲,重又返回白玉閣,隨著白玉石門重重合上,他的神情從淡漠變成厭惡。
中元節是嗎,希望你喜歡我準備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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