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忘憂心中暗道。
可以看出鬼衣侯對九尾狐勢在必得,此次群英會隻是為了他在江湖再次活躍立威。
玄宗門,好像也隻是個名不經傳的小門派,如今當了被殺的“雞”,其他的“猴”該安分些了吧?
“九尾狐受驚藏了起來,但我相信鬼衣侯一定能找到而且第一個製服它的!”
這才沒幾天,就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趨勢了。好個鬼衣侯,那麼會收買人心。
忘憂提筆寫下幾句囑咐他的話,重新將信塞進信桶中,撫了撫它的羽毛:“回去找你的少主吧。”
她將信鴿向空中一拋,注視著它展開雙翼,越飛越遠。
有時候,她會羨慕這自由自在的鴿子,無拘無束,被重視,還有那麼多人寵溺著。
她這一輩子,都得生活在枷鎖之中吧……
……
“進。”
暖閣內傳來宇文淵的聲音,似乎帶著沙啞疲憊。
忘憂已裝扮齊整,推門而入,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恪守禮法小心翼翼。
一進屋她便覺察到了壓力,即使是白晝也如同身處深夜。
宇文淵正披著外衣看公文,長而細膩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隻是麵色蒼白,不似同齡人強壯活力。
果真是個謫仙般的人物,怪不得王鈺會“瘋”,外麵的傳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抱歉,舊疾複發見不得光。”宇文淵放下公文示意她坐在一旁,從陰影中走出一個小太監捧著茶壺仔細斟著,安放好茶杯重又退到陰影中消失不見。
想不到他相信別人竟到如此地步,這樣的場合閑人都可以在場嗎?
“是聾奴。”他抿了口茶,一語點破忘憂心中所想,“看來先生對我,也不是十分信任。”
“也”?
忘憂低垂著頭,口中仍答:“不敢。”
二人心如明鏡,互不信任是正常,但對合作夥伴卻是致命。
“先生何時撤了暗衛?不如先請房上的兄弟下來?”宇文淵開門見山,茶杯重重拍在桌上,麵上卻瞧不見一點生氣的模樣。
即使屋內升了火爐,那一刻忘憂卻感受到寒冬般的冰冷。這個男人的氣場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就算晉國最有魄力的勇士也未曾讓她有過寒戰。
“殿下恕罪。”她起身請罪,隱在袖中的雙手不由自主攥緊。是誰?倉羽寨?九爻盟?她未曾派人保護,那就是監視了,“我……不太明白。”
宇文淵拉響一旁清鈴,屋外立刻響起打鬥聲,忘憂本想仔細辨別兵器碰撞聲,隻知道這個力度絕對不會是馮幼旭,可馬上打鬥聲便停止,流影推開門,恭敬地低下頭讓身後的人走入。
宇文淵看清了來人,心中暗驚卻還是鎮定著,他站起身來示意聾奴添座:“皇叔。”
忘憂直起身來,隻見來人提著一把未開鋒的劍,劍身嵌滿五色寶石,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特別是左目重瞳子略有些瘮人。
除了入雲鶴還有誰呢?
他那一雙狐狸眼掃過忘憂時多了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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