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
這玉璽意味的東西是墨輕羽盼了許久的,隻是如今拿在手裏卻反倒不是滋味了。皇帝又輕輕咳了兩聲,攤開手,手心竟是一灘鮮紅。
“輕羽,你是皇兄的兒子,朕這麼多年也一直把你當作親生兒子看待,如今朕的身體怕是時日無多了,這位子隻能你坐,也算是物歸原主。輕羽,你可知道,每回看到你,我都想到皇兄,皇兄、不愧是皇兄的兒子,長得像極了皇兄……咳咳。”
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回薛染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扣住了皇帝的脈搏。
“皇上,你……”皇帝的脈搏異常古怪,似乎是長期服用藥物所導致的,但是他可是皇上,誰能給他下藥?難道說……是皇後?
皇帝似乎察覺到了薛染眸中的的疑惑,突然抽回了手,“行了,朕乏了,你們退下吧。”墨輕羽連忙拉著薛染的手退了出來。
“父皇早就知道。”
“啊?”薛染心中的疑惑更加嚴重,皇上既然早就知道又怎麼會容許一個人給自己下毒呢?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枕邊人呢?
“好了,阿染,別想太多,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情呢。”說著墨輕羽忽然將薛染打包抱起,薛染連忙將頭埋進他的胸膛,然後還是遮住不住脖子上一片可疑的緋紅色……
第二日起來,皇帝退位給寒親王的旨意果然下來了,難得的是,朝廷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發出非議。不過也是,畢竟寒親王妃是連聖子都能請的動人,他們自然也不敢有意義。於是墨輕羽正式繼位,成為了第一個太上皇在世時便登上皇位的皇子。同一天,薛染被冊封為後,與天子共同上位,龍鳳呈祥,成為了一段假話。
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劉玉兒的產期越來越近,薛染也跟著焦慮了起來,一天兩頭往劉玉兒住的地方跑。
倒是把劉玉兒看得一陣好笑,直打趣道:“我這孩子將來一定是有大作為的,不然就枉費一國皇後為了他天天這麼跑腿了。”
薛染一邊配藥一邊瞪了她一眼,別的太醫開的藥方她都信不過,隻有自己親手配置的藥方她才覺得安心。
又是過了半個月,劉玉兒生產了,生的是個男娃,是薛染接的生,母子平安。見薛染不顧身上的血汙抱著孩子玩得開心,劉玉兒又笑了“看來我家這小子將來確實是要有一番大作為的了。”
薛染抱著孩子心中一陣感慨:“玉兒,我想做孩子的幹娘。”
劉玉兒自然是樂不可支,隻道這孩兒運氣不錯,剛出生便有了個皇後幹娘。忽然又想到薛染的肚子“皇後肚子一直沒動靜嗎?”
薛染這才緩過神來,見劉玉兒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她又一陣發毛。
自己這幾日隻顧著劉玉兒的事情,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想來她的月事確實已經遲了許久沒來了。
趕緊替自己把了脈,忽然她又激動起來。
“玉兒,我……我好像是喜脈!”劉玉兒本隻是隨口一問,看到這一幕她也跟著喜悅起來。薛染卻突然疑神疑鬼起來,原本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的人,愣是召了整個太醫院的醫生來看過,確定是喜脈她才放下心來。
墨輕羽在得知薛染懷孕之後,更是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調過來,照顧薛染的生活起居,這份殊榮在曆代以來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十個月以後,薛染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皇子取名叫墨濡,皇女則取名為墨沫,意味著相濡以沫,而墨輕羽和薛染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墨輕羽在位數十載,從始至終都隻有薛染一位皇後,創造了帝後和鳴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