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走了一會兒,忽然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店鋪門前停了下來,薛染抬起頭門頭上是‘傾顏坊’,這裏是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鋪,大概因為位置比較偏僻的緣故門清冷清無人問津。
“你個賤人,娶你回來有什麼用,要你幾個銀兩都沒有……還不如娶個表子回來呢!”可能過於安靜,這樣的鞭打咒罵聲顯得過於刺耳。
門半開著,薛染從門縫裏看過去,一個男人手拿著酒壺腳下不停的揣著一個瘦弱的女人,隻是如此激烈的擊打那個女人竟然一聲不坑,隱隱的她嘴唇被她咬的滲出絲絲的血珠,“娘……爹……你別打娘了……求求你……”從後院跑出一個小女孩,看到自己的娘親被打的不能動彈哭的跟淚人兒似的。
男人看到這個姑娘更加生氣了,“敗家玩意兒,老子看到你們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完更加是拳打腳踢起來,女人原本一動不動的身體看到女兒要被打立馬將人給護住,眼淚也撲簌簌的落了下來,聲音細若蚊吟,“妞妞沒事的,等你爹打累了就好了。”
薛染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腳將門給踹開了,“住手,你可知你打的是你的結發妻子和親生女兒,你還是人嗎!”這樣的家暴要是擱在現代早就給抓進去了,哪裏還能囂張這麼久。
男人見有人進來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細長的賊眼眯成一條線,“喲,這是睡覺的俊俏小娘子啊,長得這般俊俏是給大爺送銀子來的嗎!”看到薛染他的眼睛都在發光,手甚至有些不老實的伸過來。
“還真是不知羞恥。”向來看不慣這樣的男人,直接一拳頭蒿了過去,“你知道這個女人給你生兒育女甚至經營整個家庭,你有什麼資格動手打她,你簡直就是一個蛀蟲。”
男人一時間被她說的有些懵,乘著時間薛染將母女二人扶了起來,簡單的檢查確定沒有生命危險這才站起身,男人總算也是回過神了,怒氣衝衝的罵道:“哪來的賤人,敢管老子的事情,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著就要動手,墨歸雁大步一跨手中長劍直指男人的麵門,“你是什麼東西,你碰了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薛染樂滋滋的看著墨歸雁,這人平常溫文爾雅原來也有這般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看來還是自己看人較片麵了。
這個男人也是欺軟怕硬的主,這不過一句話就跪地求饒了。
薛染也不與他廢話,看向鼻青臉腫的女人,“這個胭脂鋪子開不下去了吧。”
女人低頭有些尷尬的縷縷頭發,“夫人明眼,這個店早就開不下去了,可這是我娘家給我的祖產如今父母不在,就剩這一個鋪子我實在不舍得棄之不顧……”說完眼淚婆娑,倒是有幾分惹人憐愛。
“我看著這個鋪子還不錯,你出個價格我買了它。”反複打量之後,薛染覺得這裏鬧中取靜隻可惜這個女人不懂得經營這才導致這裏一片淒涼,她上大學那會兒研究過古方的胭脂水粉加上現代一些化妝品工藝,這裏或許可以打造的跟自己心中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