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怎麼說王爺是她撫養大的,我們就出去看看她見我所謂何事?”說著披了一件大氅就走了出去。
太陽下山了,暮色也漸漸深了,薛染看著精神已經很差的鍾嬤嬤道:“鍾嬤嬤到底見我所謂何事?”鍾嬤嬤一聽她的聲音立馬來了精神,抬起頭一臉的老淚縱橫,“娘娘今日老婦來請罪的……”
哦!請罪!這倒是意想不到,這鍾嬤嬤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最起碼比她那個女兒要高明許多,“請罪!?不知你何罪之有??”裝糊塗這種事情她確實融會貫通了。
“芸兒不懂事處處得罪王妃娘娘,這是一罪。娘娘不計前嫌奮力救人老婦卻不知好歹這是二罪。老婦人今日有一事求娘娘,此為三罪。”她倒是說的條理清晰沒有半分含糊,看來這已經是準備好了來的,三罪不過為了最後那一句做鋪墊。
薛染不接她的話,鍾嬤嬤麵色卻越發的蒼白,額角有汗珠敲敲的滑落。
她料到薛染會拒絕會做出任何的過激反應,但是就是沒想到她根本不接話也不多問一句,弄得她根本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
千巧將一直暖爐遞了過去,這入秋的季節確實冷的很。
“鍾嬤嬤無需如此說,你撫養王爺長大本就是大功一件,如今這點小事算不得罪責了,您若是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不可,娘娘還請成全芸兒一片癡心,如今王府新進以為公主還望娘娘給芸兒一個貴妾的身份,好撫養歡秋長大……”
原來如此。
薛染算是明白這位母親的苦心,之前種種不過沒有涉及原則問題對她這個王妃也不過是暫時的關心,真的到了自己女兒身上就變得不一樣,一切利益都是一個催化劑讓她變得如今這個模樣。
原本她覺得鍾嬤嬤是個老實人,也相信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如今看來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處於理智的狀態。
隻是如今她提的這個要求隻怕不能滿足她了。
“鍾嬤嬤說的這件事不是我能夠做主的,一切還要看王爺的決定。”就算她答應了隻怕墨輕羽立馬可能把這個孩子送到五皇子的麵前了,到時候豈不是所有計劃全部打破了,得不償失的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好。
見她要走,鍾嬤嬤跪著抱住薛染的腳踝,“王妃娘娘老婦求您了,給芸兒一條活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十月懷胎為王府生下公主,您給個名分並不為過。”因為她的言語周遭已經有下人看過來,這一句話就讓所有人覺得她這寒親王妃沒有容人之量。
而她對這種事情根本不想要解釋,別人如何想與她何幹。
低頭看著胡攪蠻纏的鍾嬤嬤,門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鍾嬤嬤還是回去照顧你女兒,這貴妾不僅不能給,就連姨娘這個位置都要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