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儀也回過神來,這些人跟著她來到大渝,可他們的家人卻依舊留在新陳,還在她父皇的控製之中,這也是為了確保他們不會輕易叛變,好好保護她的安全。
陳儀立刻道:“殿下說的不錯,你們可要想清楚了,現在老實承認是說謊還可以保住自己家人,否則必定滅了你們的九族。”
即便墨輕羽有什麼手段可以威脅到這些人翻盤,她可不信他們會不顧家人。
薛染見情況似乎有了反轉,她自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陳儀就這麼脫罪,對於要害她性命的人,她也不會輕饒。
然而她剛要開口,墨輕羽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薛染詫異看向他,卻見他眸光肯定,雖未言明,但眸光之中卻透著絲絲的光,那似乎是在說,讓她不要著急。
薛染心底閃過一抹猶豫,但最終卻還是選擇相信他的判斷,沒有開口。
經過陳儀一番威脅,那群侍衛終於有人先忍不住開口,衝著皇帝猛磕了幾個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我們也是財迷了心竅,原本隻是想搶些銀子花,不曾想被寒親王抓了,無奈之下隻有攀扯公主,還請陛下和公主饒了我們的家人!”
一人先開了口,剩下的人心底防線也立刻崩塌,紛紛跟著開口承認罪行。
皇帝蹙眉,事情轉變的太過突然,連他也沒有意料到會如此。
陳儀稍稍鬆了口氣,她的目光落到薛染身上,脫離了危險,她心底的恨意頓時湧了上來。薛染,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接下來隻要誘導這些人說是薛染指使,那一切罪名不就又落到她身上了嗎?
“父皇……”陳儀剛要開口,話還沒說完,墨輕羽忽然搶先了一步,“父皇,這件事想必是誤會,不過既然真相大白,那便沒必要再繼續追究了。這件事儀兒也有錯,兒臣會好好帶她回去嚴加看管。”
“你……”陳儀驚訝不已,她剛要開口卻被墨靈柩一扯,扯到了身旁。
墨靈柩低頭注視著他,神情冰冷:“儀兒,父皇開恩還不快謝恩。”
他的眼神帶著一抹強硬,讓人無法抗拒,陳儀心中萬般不願,可此時此刻不知為何在他目光的震懾下竟鬼使神差的聽了話,衝著皇帝扶了扶身子:“父皇,我會好好回去閉門思過。”
皇帝還在猶豫,看向墨輕羽和薛染,似覺得若是輕易判定此事對他們不公平。
然而就在這時,墨靈柩又繼續道:“父皇,兒臣和儀兒也都關心城外的災民,也聽聞母後曾拿出金銀來設立粥廠藥鋪,兒臣甚似感動。既身為臣子,怎可不為父皇母後分憂,兒臣和儀兒也心係此事,所以也準備拿出三十萬兩賑濟難民。”
這數字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驚訝不已,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知道即便是皇後連同後宮嬪妃的金銀加起來也不過十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