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芸兒嫵媚的笑著,斟了一杯酒親自送到他的唇邊:“羽哥哥,你不知道,我以前是最怕出遠門的人。可自從跟著你去打了獵之後,我便喜歡出去了。隻可惜後來你走了,我就每日在咱們打魚的小溪邊等著你。其實從那時起我就發誓,如果這輩子還有機會看到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墨輕羽接過她手中的酒,卻是沉默,任憑身邊的女子身子如何熾熱,他依舊像冰一樣冷。
然而想到今日見到的情景,想到薛染在別人的懷抱中,他到底還是喝下了那杯酒。
鍾芸兒微醺,趁著酒勁倒在他懷中,難得今晚他願意讓自己留下,她心裏是那樣開心。
墨輕羽本想推開她,可卻在這時看到了薛染站在門前。
這瞬間的對視勾起他腦海中的悔意,她與墨歸雁一起的場景再度服下,他推開鍾芸兒的手下意識停住了。
鍾芸兒整個人纏到了他身上,貼著他的身體,溫熱的呼吸就在他耳邊:“羽哥哥,不管你如何對我,我都始終愛你如初。我不需要什麼地位,隻要能留在你身邊哪怕隻是當一個丫鬟就好。”
他的目光從薛染身上挪開,落在了眼前滿臉通紅的美人臉上,竟輕挑起她的下巴:“本王從不曾發現,你對本王竟是如此真心。”
最後兩個字於薛染而言那樣諷刺,她再也無法繼續在這裏待下去,轉身離開。
“小姐……”千巧連忙跟著追去。
墨輕羽看著離開她,下意識想要追過去,卻被鍾芸兒緊緊抱住:“羽哥哥,再喝一杯好不好。”
她很快又斟了杯酒遞到他麵前,墨輕羽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薛染一路跑回了房間,夜裏的風是那樣涼,想到剛才的場景,她心頭就是一酸。到底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她不過是偷跑出去,便會讓他如此生氣嗎?
千巧擔心不已,一路追來看到她趴在池子邊上的雕花大理寺扶欄上,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抱住她的腰:“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奴婢看就是那鍾芸兒死皮賴臉的纏著咱們王爺,咱們王爺對她才沒意思。”
“放手。”
“奴婢不放!”
她試圖拽開她的手,卻還不想這丫頭竟然力氣極大,她無奈不已:“大哥,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尋死,你再這麼勒著我可要被你勒死了。”
“真的?”千巧再三確認,終於鬆開了手,“小姐你也別難過,這肯定是誤會,王爺心裏隻有你。”
“打住,別提那個渣男,我現在隻想睡覺。”她果斷打斷了她的話,這風吹過了也清醒了一些,他不過是要氣自己而已。
那家夥不是個衝動的人,或許明日他便會來解釋清楚,到時他再考慮是否原諒她。
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在自我安慰,她雖一回房就睡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但當真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
她一夜未眠,閉上眼就是他懷中摟著別人的情景,這才恍然明白,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竟在自己心中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