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陳壤再小心一點,派人再密切觀察一下京都的動向,說不定會發現端倪,隻可惜他並沒有。
有時候太過自大剛愎自用,也是殺死自己的武器。
新陳大皇子被捕,消息傳開一時間驚動各國。
新陳皇帝大怒,派人交涉,以退兵為條件換回陳壤,然而大渝皇帝並未答應,具體交換條件再行議論。
陳壤在大渝手中,新陳便隻能任憑宰割。
作為這一次計劃的功臣,墨輕羽和薛治都受到了皇帝的大肆褒獎,一時又風頭無限。
皇帝加封墨輕羽為寒親王,加封薛治為一等公爵。
天牢之中,墨靈柩聽聞此事更是坐立不安,好你個墨輕羽,竟然打著他的名義去誆騙新陳,還得了封賞,實在是可惡至極。
安靜了好幾日,原本準備等待時機,可現在他再也等不了了。
陳壤被抓,意味著新陳和大渝這一場仗是打不起來了,若非如此,上陣殺敵還需由他去,就算他犯了大錯也有將功折罪的機會。
來日大勝新陳班師回朝,父皇必定能不計前嫌再次看重他。
這樣的打算,卻被墨輕羽全部毀了。
事到如今他隻能讓人傳信給皇後,向皇後求助。
墨靈柩入獄好幾日,皇後這邊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她依舊每日吃喝賞花品茶,時不時請宮妃來聊天。宮妃們也都是小心翼翼,知道五皇子出了事,卻又拿捏不準皇後的心情,因此誰也不願先觸這個黴頭開口提此事。
天牢中的消息終於傳了出來,皇後收到了墨靈柩的求助,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娘娘,五殿下可是你的指望,你可要幫他啊。”一旁宮女竹韻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皇後看了她一眼,語氣冷冷:“本宮都不急你急什麼,莫不是也收了他什麼好處?”
竹韻惶恐跪地:“奴婢不敢,奴婢怎敢背著娘娘收別人的東西?奴婢對娘娘可是忠心不二。”
“好了,本宮沒有在怪你的意思,你對本宮的心意本宮都明白,若不是陳壤被抓,無需本宮出手陛下也自會放了柩兒,實在是可惜了。”
“娘娘是要想辦法幫陳壤逃跑嗎?”
皇後聞言卻嘲諷一笑:“逃?要往哪裏逃?為了萬全起見陛下將他關在何處都未曾透露出去半個字。退一萬步說,就算本宮能找到,但這樣的犯人必定嚴加看守,豈是說逃就能逃。”
竹韻自知說錯了話,索性閉了嘴。
皇後拿起鳥食和金簽,逗弄起籠中的金絲雀:“既然隻有挑起兩國戰勢才能讓陛下心甘情願的放了柩兒,那便完成這個目的就好,不擇手段。”皇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看得人不寒而栗。
附身在竹韻耳邊附耳幾句。
墨輕羽加封為寒親王,本是應該高興的事,薛染特地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邀了鍾母一起吃晚飯。
她沒有邀請鍾芸兒,但鍾芸兒卻跟著鍾母一同過來,意料之中的事,既是好事她也由著她去。
席間鍾芸兒顯得十分拘謹,話也變得比以前少了許多,被囚禁在王府這段時日,她似乎變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