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姨,聽說你身子不適,我特地來看看你,怎麼不請大夫?”薛染走到鍾母床邊,從鍾芸兒身邊過去卻不多看她一眼,好似根本忽視她存在一樣。
鍾母微微一笑:“我沒事,染兒,芸兒剛才說的話……”
“沒關係,鍾姨不必在意。既然你不願意請大夫,我替你瞧瞧吧。”她搭上了她的手,替她診脈,鍾母依舊微笑著也不推辭。
鍾芸兒聽到這話更是不悅,她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替她道歉。
鍾芸兒哼了一聲,服氣離開。
“芸兒,芸兒……”鍾母試圖叫住她,可她卻連頭也不回,鍾母十分無奈,“這孩子,都是被我慣壞了,染兒你不要介意。”
“無妨。”言語之間她已做出了診斷,鬆開了鍾母的手腕,“鍾姨是輕微風寒,並不要緊,隻要開幾副藥好好調理就好。我會寫下藥方,讓人立刻去為你抓藥。”
“有勞你了。”
“鍾姨千萬別這麼說,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
鍾母微笑著點了點頭,薛染親自扶著她躺下,安排下人熬好了藥之後便離開了。
剛一離開房間,還未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站住。”
鍾芸兒不知從何處衝了過來,擋在二人麵前。
“你想幹什麼?”千巧眉頭一皺,似害怕她再使壞。
薛染卻看著她,神情不變。
鍾芸兒語氣自帶著敵意:“薛染,別以為羽哥哥不在王府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做的這些事我都會告訴羽哥哥,讓他知道你根本不是一個稱職的王妃。”
“是嗎?那就請你盡管告狀好了。”
她並不動怒,反倒十分優雅的從她身邊走過,如此態度更氣得她調的教。
千巧白了鍾芸兒一眼,很快便跟上了薛染的腳步。
“小姐,你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嗎?”
“和她有什麼好計較的?我就喜歡看她不爽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有了薛染的暗中幫助,伯西侯的信果然沒送出去。然而墨輕羽這邊情況卻並不樂觀,他們已經進了東臨好幾日,雷和通每日派人熱情款待卻從不露麵,墨輕羽好幾次派人追問,卻都被以各種理由搪塞,眼見著時間就這麼過去。
對方明顯的敷衍沈落自氣不過,第四日便忍不住要去將雷和通親自揪出來,卻被墨輕羽阻攔:“我們是官兵不是強盜,他既故意躲避,我們自然要另想辦法。”
“這人也太狡猾了,分明就是防著王爺向他借糧,我看說不定他和墨靈柩他們是一夥的。”
墨輕羽語氣淡然:“雷和通雖擅諂媚,但也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想必他是猜到了什麼,防著我提什麼要求,不想得罪墨靈柩罷了。”
“王爺可有法子?”
他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你讓人告訴雷和通,就說明日我們要走了。”
沈落吃了一驚:“就這樣離開?可是那糧食的事?”
他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到時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