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侯爺身體不適那就不急。”
“還是王妃知禮,那麼王妃請回吧。”
“回?誰說我要回去了,我既誠心到來當然不能就這麼輕易回去了。”她故意提高聲音,就是要讓這街上的人看看是伯西候失禮在先,“我就在這等,我才等半個時辰,哪怕侯爺故意讓我等一日也行,見不到侯爺我就不走了。”
門房臉色一變,然而薛染卻故意當著他的麵坐進了轎子。
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情況十分不妙,門房不敢耽擱,立刻又在入府稟報了一次。
伯西候公陽輝聽聞外麵的事,聽聞薛染如此無禮氣得滿臉通紅。
“侯爺,可不能讓寒王妃一直等在外麵。”
“還用你說?這個小小女子竟然欺負到我頭上,她不過是仗著寒王的身份,否則就連她父親見了我也不敢造次。”
顯示墨靈柩派人來,公陽輝權衡利弊自然是決定站在墨靈柩這邊,畢竟同樣深受皇帝器重,墨靈柩背後可還多了一個皇後。
墨輕羽背後是德貴妃,可一個貴妃如何能比得上中宮正主。
他派人快馬加鞭給雷和通送了書信,讓他千萬不要把糧食給墨輕羽,然而信還未送出去薛染便來了,他當然不願見她。
此時此刻迫於壓力,他隻能命人將薛染請進來,甚至連起身相迎都懶得迎,直接躺在床上見她。
薛染被下人帶著進了屋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公陽輝,明明裝病已被識破卻還要把戲演到底,當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伯西候,聽說你病了?”
“是啊,老身子骨一把了,失禮之處請王妃不要見諒。”
“無妨。”薛染自行坐了下來,立刻有人送上茶水,她並不喝而是道,“我也通曉醫術,不如我幫你看看吧。”
“不、不必,已經有大夫看過了。”
“哦?不知侯爺生的是什麼病?”
“風寒而已。”
“那剛好,我這兒有一劑治療風寒的方子,我立刻命人給侯爺煎熬,我可以保證服下此藥侯爺不出一日便可痊愈。”
公陽輝神色微變,這個薛染在搞什麼鬼?他當然不會喝她的藥,於是道:“不必了,王妃特地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不急,當然是侯爺的病要緊。還請先讓下人去熬藥,除非……”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雖不緊不慢,卻聽得人渾身直冒冷汗,“侯爺你該不會在騙我吧?你故意裝病讓我等在外麵,實際上是為了羞辱寒王府。不,又或者說是對父皇不滿。父皇削了你在朝中的實權,讓你做一個富貴侯爺,你表麵上不敢違抗,隻能在心裏怨恨。”
這些話聽得伯西候心底發涼:“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會對陛下不敬?既然你說你的藥有效,那便試試吧。”
“如此正好。”薛染微微一笑,立刻拿出準備好的方子,叮囑下人如何煎熬。
千巧在一旁看著她,心底疑惑,小姐到底要幹什麼?
明明是為了王爺的事而來,可小姐卻隻字不提,倒真像是來給伯西候瞧病的。